「好了,少吃点,一会儿要上火的。」
「我已经上火了。」
霍望远:「那你骂她们啊!」
「我骂啦。」
「骂了一句痴线。」
沈温瓷温和的面具戴太久,又点包袱。
那会儿沈温瓷不是觉得她们找茬很烦,而是她们找茬找得太小儿科,因为一点点小事吵死个人!
林婉清和许云意两个听不懂粤语的,两个人只以为自己在刁难人,没留意什麽意思,还一脸懵的站在那等她翻译。
沈温瓷一看,忍不住扔了一句加密脏
话,「扑街,真系痴线嘎!」
霍望远点头,楠城小菩萨的基操——把温柔留给别人,把暴躁留给朋友。
他又把话题转回知与基金上,「知与基金可是你妈妈和奶奶的心血。」
「那又怎麽样?」
「你确定要给她吗?」
「知与早就不是在我妈妈和奶奶手里那副光景了,内部一群老油条,我接手也是烂摊子。」
不是烂摊子不烂摊子的问题,他的意思是知与基金对於她妈妈和奶奶应该是很重要的,她不该轻易拱手让人。
他的眸子漆黑,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我原以为你会在意的。」
换言之,这是在说她冷心冷情咯。
沈温瓷笑笑,没有为自己辩驳。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沈温瓷知道他是个重情的人,不想试图去说服他认同自己的想法。
可她这不在乎的态度却让他眉心跳了跳,忍住了不高兴,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沈温瓷语塞片刻,反问:「在意有用吗?我没有任何底牌留住知与。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我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个。」
霍望远抿唇,沉默良久。
他觉得他和沈温瓷完全不在同个频道上,沟通起来鸡同鸭讲。
「霍望远,你是打算回西南吗?」
西南,是霍家的地盘。
但霍望远心里清楚,从他知道霍家是如何没落开始,便永远都没有了回去的理由。
忽然,霍望远抬眸看向她。
沈温瓷其人,是低调惯了,不屑和别人争。
有些人愿意收敛锋芒,是因为随时高调得起来,有些人谦逊有礼,是因为随时骄傲得起来。而沈温瓷,好巧不巧是最骄傲的那类,骄傲到别人根本察觉不到她的骄傲。
她的东西,一定要完整的属於她,施舍得来的不行,胜之不武的也不行,基於此,感情在她面前是最无用的附庸。
感情用事这种事,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身上。
霍望远抬手按了按额角,「你对不感兴趣的事物,取舍总是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