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栾树堵了一子,说:「今天下午你大奶奶给你打电话来?」
她嗯了一声。
「打电话干嘛?」
「问你。」
「问我?」
「问你回来没,有没有空去她那吃饭。」她顿了顿,「我帮你拒绝了。」
「为什麽要帮我拒绝?」
「你想去啊?那我现在打电话过去。」
「不去。我就是想问问为什麽。」
沈温瓷棋艺不精,五子棋下着下着就跟着宋栾树的围棋跑了,她皱眉看着棋盘,下意识摩挲自己中指第二指节的银戒。
「我不想去。」
她先前的五子棋下到一半,忽然换成围棋的路数,棋局不明,还能一心两用跟他闲聊。
「反正他们那些人,顺从谄媚多了就觉得你别有所求瞧不起你,强硬多了又觉得你不乖顺不好控制,精明能干多了会觉得你要夺权,退缩让步多了又会觉得你太没骨气。」
说起下棋,宋栾树应该是沈温瓷的师兄。
沈温瓷还在用棋子当弹珠时,宋老就已经说他棋数清楚,出子不乱。
他气定神闲的看她开始堵自己的棋,随口道:「你也是这样看你爷爷的?」
她摇头,「不是,那小老头只是平等的看不顺眼所有人。」
沈温瓷思索棋路,同时还不忘腹诽,不然老爷子也不会上五台道观里去住。
书房里异常安静。
家里的佣人都不住家,也全都下了班。
只有挂锺秒针走动的声音。
他眼眸微眯,「我听说,你把知与基金送出去了?」
沈温瓷嗯了一声,似乎不打算和他交代。
霍望远怎麽说也是沈家的养子,他问,沈温瓷还会解释一句,至於宋栾树,知与和他毫无关系,沈家的事她不需要向宋家人交代。
就如同他去西樵安排裴应章一样,她也不会过问。
宋栾树的棋术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深不可测,沈温瓷稍不留神,又被他吃死了几步棋。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寝。」
沈温瓷抬眸。
看见他一副不形於色的淡冷模样。
这人看似在说棋局,其实是在说知与基金那事。只是,沈温瓷看不透他的态度。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他就连眸色都仿佛沉睡的古井,旁人难以窥见他当下在想什麽。<="<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