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真的是老奶奶锅里挑排骨,要了根最烂的。
「我?顶你个肺!」
手里的扇子啪一下甩在玻璃桌面上,连带着把咖啡杯震得七零八落,玻璃制品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闻钊站起身,瞪了眼景黎,继而拦住了同时起身的时穗,抬手挡在她面前,「误会!真的误会!他带走的不是女大?!是女主播!」
「女主播有什麽区别吗?!」
闻钊刚要往下解释,景黎却觉得莫名?其妙。
当?务之急是和沈温瓷闺蜜解释吗?难道不是该去看看打架那两个吗?
「你们俩生什麽气,赶紧去看看啊!」
闻钊和时穗:「你去!」
景黎:「……」
落地窗外是沉寂夜色中?的群山,室内的吊灯开了一盏,光线传到里面已?经暗了许多。
琉璃花窗前有一排红木高脚椅,角落点着一个拱形灯笼的落地灯,金色的光披在坐在椅子上的背影上。
那人上半身微微前倾,周身气质就很拿人。
一件雾青衬衫,襟前两列纽扣,衣摆扎进裤子里,腰线以下长腿踩在高架椅棍,身材修长更挑气质。
露在外面的後颈骨节突出,线条性感,宋栾树低着头,立体的五官被光影分割。
景黎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视线正好卡在宋栾树的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手里似乎在抱着什麽。
「阿树?」
不喊不要紧,一喊出大?事了。
景黎竟然看见,宋栾树岔开那逆天的长腿,面前跪着一个人。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背部暴起青筋,正抱着那人的头,脸色的表情隐在黑暗中?,让人勾起无限遐想?。
闻声,宋栾树回眸,漆黑的短发被吹得凌乱,露出挺拔的眉骨和额头。
平时的那股强势被冲淡,整个人显得有些散漫,又餍足。
电光火石间让人联想?到一些不乾不净的东西?,景黎心里爆了句粗。
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飞奔而出。
听见动静,沈温瓷侧头,恰好看见那仓皇的身影,疑惑抬头,「他干嘛?」
宋栾树挑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说。
空气里弥漫着红花油的药味。
总不能告诉她,景黎那扑街觉得他们在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沈温瓷是看起来冷着脸无欲无求,其实暴躁的很,她要是知道景黎误会了,非把他们拆了回厂重造不可?。
沈温瓷蹲着有点久,怕她腿麻,他伸手拎着她的胳膊起来。
沈温瓷顺手把手里药油的盖子拧上,「洗完澡再揉一次,淤青明天就会散。」
宋栾树把裤腿放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