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霁清了清明,将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像是压抑了极大的情绪,「你今晚就会知道了。」
听他这样说,沈温瓷也不再追问下?去。
「这次锦州和宋栾树一起去的?」
乍一听这名字,沈温瓷不自然地眨了两下?眼,而後?嗯了一声。
沈明霁又嘱咐:「以後?去哪里都要带保镖,不管身?边是谁,知道吗?」
「……。」
山越居。
下?了车,沈温瓷站在原地有些踌躇。
明明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如今却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沈温瓷不想进去,行李也很快就搬完了,沈明霁看她站在那跟支离破碎仅一线之遥。
沈明霁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小瓷。」
她像是刚反应过来,「嗯?」
「进去吧,里面没别人。」沈明霁温声道。
「……」
沈明霁跟她做了这麽多年的兄妹,她什麽时候真使坏,什麽时候是真难过,他心里门儿清。
她虽然话是说的狠,做也要乾净利落,但真要面对?面,又会把握着分寸关照他人感受的性格。这一看就是怕里面有其他人在,怕尴尬不好说话。
他拍了拍她的头?,安抚的语气:「进去吧。」
「可是……」
沈明霁揽着她的肩膀往里走,「进去,这是你家。」
「我只有一个妹妹。」就算是假的,也只有一个,那些不相干的人,他不可能让她留在山越居。
沈温瓷呆呆望着哥哥,一种难言的感觉热腾腾的,从心底攀爬,直至眼眶。
这感觉,似乎从沈明霁出现?时就一直被?压抑着,直至此?刻再无法克制,奔涌而出。
这眼泪太过滚烫,因为她把所有的爱一瞬间聚集在了眼中。
而这爱,涌动?着,有了昭示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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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宴会厅中,水晶吊灯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璀璨的倒影,四处都走动?着举杯社交的人,衣着华贵一看便身?份不凡。
沈温瓷随哥哥出席,刚下?车,粗跟复古单鞋稳稳踩在红毯上,宴会的主人便现?身?来迎接。
「沈少,沈二小姐大驾光临。」
沈温瓷跟在沈明霁身?後?,礼貌笑着点?点?头?,沈明霁侧头?和她小声说话:「这是华润的张总,他未婚妻是戴昕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