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白敛
“等等。”清月及时制止。
明霄的剑悬在半空,红色的丝縧轻轻挥舞。
“在求救。”
明霄收回剑,使劲拉住扯着他脚踝的手。
那只手受力往岸上爬,渐渐地一整个湿淋淋的人被拉上来。
他晕头转向地转过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头发蓬乱像海草,看不清样子。
腿上有密密麻麻的鳞片微闪,两腿合起来的时候有尾巴的形状。
清月:“他是鲛人。”
鲛人是仙族,又受了沧渊王几百年的奴役,对他们有恨,应该不是敌人。
两个字从鲛人呼着气的喉咙里抢出来:“救命。”
明霄摸出自己身上的小罐子,里面还有一颗药。
清月对鲛人笑:“带我们找到一个人,你便可以活命。”
“咳咳,咳,好。”
明霄喂了他一颗药,便见着鲛人的呼吸缓和了一些。
腿上的鳞片慢慢消失,两条腿也动了动,支撑着站起来。
他把遮挡面目的头发撩到耳後,是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
“多谢。”
道了谢之後,他又警戒起来:“你们是九天的人?”
“为什麽不能是术士?”她不打算隐瞒这个身份,适度的公开,有利于更好的利用。
“术士见妖必捉,怎麽会救妖,你们穿得也不像。”
他身上的伤同方才水面上的浮尸的一样,是严刑导致。
可为什麽就他一人活下来,这很招疑。
明霄在他身上看看:“你为何伤成这样?”
“白晶台竣工,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因为我有鲛珠护体,侥幸逃过一命。”
沧渊王为了自己的统治,将鲛人一律剔除仙筋,新生儿也不放过,以至于鲛人的後代越来越少。
清月叹了口气,脸上布满愁云:“沧渊王如今妻妾成群,安枕榻间,而你的族人却只能世代为奴,尝尽凄厉酷刑,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鲛人攥紧了拳头:“可我一个无用之人什麽也做不到。”
明霄:“带我们去龙骨架台,你就不算无用。”
鲛人的拳头松了几分,有些迟疑地望向二人。
龙骨架台,只有琰。
“你要把人带走,胆子未免太大。”
清月冷漠地笑笑:“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我只负责带路,若了出事,我只保自己的命。”
“你叫什麽名字?”
“白敛。”
清月点头,随即转了个身,朝明霄伸开手臂。
明霄的手僵了僵,不好意思地开口:“真的吗?”
“想什麽呢?换换样子。”
明霄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确实不像沧渊人的衣着。
而清月伤还未愈,不便于自己动手。
真是的,在想什麽呢。
海里太黑,沧渊人便爱穿鲜艳的衣裳,多是三色以上,五色最佳,没钱的穿布,有钱的穿丝。
“还不错。”
清月的衣裳以青色和桃色为主,有深浅之分,还算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