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人?”我拎着些食物下车,环视四周果然荒无人烟。
“方圆两公里都没有人。”他嫌弃的看着我手上的食物,“屋子里有食物,足够你吃到世界末日。”
我哑然,跟着他来到了房屋里,一幢三层小楼,里面装修的宽敞漂亮,客厅里挂着一幅我的画作。
“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我坐在沙发上问他。│
“不是我们,是你。”他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拉开门回头冲我交代,“小家夥,可别死在这。”
我耸耸肩,却见他被一杆步枪顶着走了回来,後面跟着的是一群俄国人,他轻巧的笑着:“又见面了,小家夥。”
我心中一紧,随即被他的笑容安抚,只听他悠然对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俄国人说笑:“收起你们的枪杆子,小心吓着我的小侄子。”
“货呢?”领头的阴沉开口,声音里含着止不住的火气,“别说你不知道。”
“Dominic。”他叫我的名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去倒点咖啡招待客人。”
我顺从的点头,走出客厅才小心翼翼摸了摸领子,果然他放了一张字条给我——“柜子下面。”
我冲进厨房打开下面的柜子,接着我震惊了,满满的C4炸药藏在地板里,包括客厅地板下估计都铺满了,我想起他曾说过的一句话——“Moriarty从不屈从于魔鬼。”
他宁愿同归于尽,也不愿被敌人囚禁。
我拿上放在柜子里的遥控器,关上柜子门的同时不小心转动了柜门上圆圆的手柄,一个黑色的洞口出现在地板上。
他不希望我死在这幢宅子里,于是他留了後路给我。
Moriarty的鲜血是冰冷的,这也许就是我毫不犹疑钻进洞口的原因,我不是不敢回去救他,我只是不想辜负他的苦心。
洞口连接着幽暗深邃的通道,在走到差不多一百米时我按下了遥控器的引爆按钮,地面一阵晃动,Moriarty黑暗帝国就此覆灭。
James留给我东西不多,他在隧道出口放了一个手机和一叠身份卡片,而手机里存储的,全都是同一位钢琴家的作品,这位能让我叔父如此喜爱的就是Sherloes。
“他的乐曲诞生于幽冥,从无尽深渊中缓缓飘起,引诱魔鬼跟着起舞,他赋予高山流水明净的阳光,却在其中隐藏了肮脏的欲望,仔细聆听,我亲爱的小家夥,这会让你领悟到罪恶的终极。”James的声音朦胧却清晰,近在耳旁又如远在天边,“你要找到他,我倾慕的钢琴家,他懂我,他懂我们,他爱乐器却不爱世人。”
我把卡片装进左兜。
十七岁时的我,亲手了结自己叔父的性命,踏上与一条Moriarty族人大同小异的犯罪道路。
我是阴暗派画家DominicMoriarty,那些俄罗斯和意大利人的鲜血已经无法祭告我的画作,死亡蔓延到了这些暴徒的亲人,老人,妇女,孩子,无一例外。
我的绘画天赋与生俱来,杀人手法堪称娴熟,每次开枪时我都能听到James轻佻如羽毛般的声音撩过我的耳根:“Cleverboy。”
作画时我喜欢播放Sherloes的钢琴曲,我能听出这位钢琴家隐藏的狂躁,孤傲,和渴望犯罪的冲动。
末日的前一周,我觉醒了异能,我是双异能,没错,预言和绘形。预言这项异能我到死都没有说出来,这本是我保命的筹码,最後却变成了催命的符咒。
我知道钢琴家的住处,于是我去找他,我知道他在等人,即使我只能运用我的异能看到一个浅淡的人影,我不问,他也不说。
我看到了他等的人,一个小个子金发军医,我再一次运用异能看见了尸潮,和我自己的结局。
我会死。
心甘情愿。
于是我用四天的晚上画了厚厚的一沓武器放在怀中,我想我已经无法拒绝钢琴家的任何要求了。
钢琴家的哥哥曾警告我不要为James报仇,而此刻我居然在费尽心思保护钢琴家,我非心胸宽广,只是人心难测。
James曾取笑过我的名字:“你可笑天真的父亲认为你属于上帝,难道上帝仆从双手沾满鲜血?”
Sherlock的选择我也早已明了,我无条件的相信他,我保护军医一直到港口。
我想要和钢琴家死在一起,代表我的叔父,也代表我自己。
“小家夥,你要来地狱陪我吗?”
“我的荣幸,叔父。”
————番外完————
32末日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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