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意外就是这样,说来就来,完全不和人打招呼。
留下他妈妈和遗孀无人照顾丶任人欺负。
沉默。
叹息。
回避着彼此的眼神。
许久,他把散落的文件往面前拢了拢:「我哥——所以,我得早点做打算。霍选明年就十八岁,成年了,可以当家作主了。我又不是霍老头丶重男轻女,我觉得霍选可以独当一面。」
冉狸还沉浸在悲伤里。
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平时想不起来。万一冷不丁地冒出来,像是有人在心口上用刀搓了一下血肉——
尖锐的疼痛後,是漫长的隐痛,不可言说。
这种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春天野蛮生长的野草,完全控制不住。
他怎麽会死?
她想过和他无数的结局,怎麽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死去。
於是她又想起了那条折磨她一晚上的红裙子。
还有那张奇怪的标签。
电光石火间。
一道灵光闪过!
孟西楼老是咬着她不放,难道真是他发现了什麽?
嘴比脑子快。
甚至没组织过语言,脱口问出:「你是不是发现霍峥嵘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话一出口,就後悔了。
她不该这样质疑霍峥嵘。
尤其在他死後,无法为自己辩驳的情况下,她这样无端怀疑他的人品。
孟西楼眉峰微挑,嘴角扯出痞笑:「何止啊,我大哥都准备为了那个女人和你离婚了。」
心脏骤停——
他眼中满是不怀好意。
好像在说「你怎麽还不发疯?」
冉狸:……好了,她知道他在胡扯了。
「你知道吗?有时候你说话真的太过火了,太过分就假了你知道吗?」
「哪里假?我哥忍了你两年丶在外面遇到贴心的女人,於是下定决心和你离婚,结果你恼羞成怒,杀了我哥!我这一切推理难道不合理吗?」
「……那是你,你以己度人,但是你哥不会这样做。」
「不会哪样?不会抛弃你?还是不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她定定地与他对视,完全无视他眼里的戏谑和审视。
她後悔了,不该和这样的人讨论霍峥嵘,这简直是对他的亵渎。
「他不会这样羞辱我。」她淡定地推开他,「离我远点,你脏到我了。」
他丝毫不介意,痞笑着:「你不要这麽自信,男人嘛,大家都差不多,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想换换口味,这有什麽大不了的?连道德瑕疵都不算。」
嗯,不算。
冉狸垂下眼皮。
连和他探讨那条奇怪的红裙子的兴趣都没了。
正好手机震动了下,她假装忙碌丶趁机转移话题——
然後就发现坏事了。
工作群里,几个老师在汇报工作。
着重强调,要关注两个校花(即霍选和仇问天)和校草(曹修然)的情感纠纷问题。
尤其是两位校花,俨然有了找校外人员介入丶甚至打群架的苗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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