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
像是陷入沼泽地,怎麽都爬不出来。
她奋力地闭上眼,又睁开。
正对上,他深邃的眼。
昏黄的灯光落入他眼里,特别闪耀。
他倾身过来,嗓音磁沉:「怎麽了?」
她看向别处:「没什麽。」
想了想,把他胳膊肘从她床单上巴拉下来。
他撇撇嘴,眼神荡漾:「这么小气,不就是弄皱了你床单。」
对,他只是弄皱了她的床单。
可她就是不舒服。
好像最隐秘的地方被侵犯了一样。
她把他扒拉开,他却契而不舍地趴回去,死皮赖脸的。
「干嘛?这么小气。」
她始终不能推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整个人趴了上去,简直气死。
只能努力转移话题:「所以,妈就把身份证给你了?」
他耸耸肩膀:「嗯,我和阿姨聊了很久,她觉得我是个好弟弟丶有担当,就把这个身份证给了我。」
他甚至还有心情揶揄她:「阿姨多麽讲理的一个人,她居然不信任你,你反思一下。」
冉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除了她以外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愿意相信霍峥嵘。
他妈妈不信任他。
他爸爸利用他。
他父母并不在乎他的人品,甚至没有直视过他这个人。
可能只有冉狸和孟西楼知道,霍峥嵘是个多么正直的人。
一个好哥哥。
一个好丈夫。
她眼神落在床头的相框上。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所有笑意渐渐收敛。
「哥。」
他拿过来,扶着玻璃下那人的脸。
他起身後,冉狸立刻不着痕迹地把床单上弄皱的地方抹平。
他瞥了一眼,继续盯着照片:「这是,什麽时候拍的?我看这背景,是圣诞节?」
「去年生日的时候。」
他挑眉:「你生日?你生日是圣诞节?」
「不是,前一天。」
「哦,那快了。」
他把相框放回原地,不着痕迹地问:「想要什麽礼物?」
她失笑:「礼物?这算员工福利吗?」
他一愣,揉了揉头发,像是很烦躁:「冉狸,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们是契约关系吧?」
「嗯?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他瞪她,好像更烦躁了。
她不明所以地回视,他不耐烦地躲着脚,夺门而去。
吁,总算走了。
私密空间终於只剩她一个人,她感觉又回到了安全地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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