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臻立马来了兴趣:“好呀,我挺喜欢喝蜂蜜。”
可当她的嘴唇碰到杯壁时,眼神愣了愣,沉默了会,将杯子放下来:“味道……还行,不过我有点饱了,待会再喝吧。”
赵清懿露出由衷笑意:“嗯嗯,那就等会再喝。”
老赵还没搞明白现状,此时的门铃声便响起来。赵清懿听闻后跑去开门,原来是赵景心回来,他满身酒气地躺在沙上。
老赵连忙摇头:“又喝酒了?你的胃本身就不好,可别像你哥那样又弄到住院了。”
哪知处于醉酒状态的赵景心打断他的话:“吵死了,还不是因为你臭气熏天,我下班后还得呆在外面……”
老赵的脸色顿时不好了,欧阳臻也很尴尬,连忙抓住赵景心的手臂阻止他开口,同时将装满蜂蜜水的水杯拿来:“说什么糊话呢,快喝点蜂蜜解酒。”
可当赵景心喝完第一口后,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吐出来,一边干呕咳嗽,一边骂骂咧咧:“卧槽什么东西啊,这么臭,下水道的馊味,恶心死我了!”
欧阳臻立即看向赵清懿,眼神愕然。
赵清懿也慌了,连忙解释:“哥,这是蜂蜜水啊。”
“去你妈的蜂蜜水,别再给我了。”
赵景心开始撒酒疯,各种浑话频出,指着老赵狂骂:“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到底啥时候死啊,真他妈臭死了,都一样臭!”
“嘿,你狗日差成色咧得,批嘴给你扇扯!”老赵被气得暴跳如雷,连一向嫌弃的方言都脱口而出,他脖子更是青筋盘旋,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赵景心也不甘示弱,硬着脖子扯道:“来啊,你怂得是想跌活!”
赵清懿从后面死死地抱住老赵:“爸,爸!二哥喝醉酒了,他都是胡说的,爸!”
欧阳臻也用力抓住近乎失控的赵景心,最终把他拽回了房间。
赵景心骂骂咧咧,最后那句老赵算是听清楚了:“拉我干什么,这个老畜生偷窥你洗澡我还没算账呢!别拉我!”
门关上,世界安静了。
“畜生,畜生,一个个都是畜生。”老赵气得差点喘不过气,还是在赵清懿的搀扶下坐在沙上。
赵清懿轻拍他后背:“爸,消消气,二哥喝完酒就是这样的。”
哪知老赵抓住她手腕,语气森冷:“你过来,我要问你。”
“爸,怎么了?”
赵清懿被拉回房间后,老赵将她一把扔到床上,沉声呵斥:“你告诉我,刚刚是不是你搞的鬼。”
赵清懿慌了,变得心虚:“爸,你在说什么……”
老赵神态越加凶戾:“为什么欧阳丫头都喝到嘴边了,就是不肯喝下去?”
“她,可能是饱了,我,我哪知道!”
“你还不承认,就是你故意使的眼色,想让她别喝下去!”
赵清懿听了后,脸色刹得惨白,老赵则冷哼一声:“你以为背对着我,我就没有看到了?那个花瓶反光,我清楚地看到你在眨眼睛!”
赵清懿的眸子里充满畏惧,连忙拉住他的手:“爸爸,我我错了。”
“哼,要不是我站在闻茵面前,你恐怕也想使眼色对吧?”
老赵一把甩开她:“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立刻给我滚出去!”
“爸,我错了嘛。”
“滚出去!”
老赵一声呵斥,赵清懿只能委屈地走出房间。
可将女儿赶走后,老赵很快又后悔了,今晚将没有人陪伴在侧,他总有点不习惯,甚至连澡都还没洗。
夜深人静,按捺不住的老赵还是起身,他迫切想测试宫闻茵究竟有没有被自己蛊惑。
走出客厅后,他敲了敲宫闻茵房门。
宫闻茵打开一道门缝,红着脸看向老赵:“爸,有什么事吗?”
老赵恢复了和蔼脸色:“闻茵,景城回来了吗?”
宫闻茵轻轻摇头:“爸,他晚一点才能回来。”
“这样呀……”
老赵装作难为情,眼神落寞:“闻茵,有件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爸你说,生什么事了,或者我能帮到你什么?”刚才客厅里的一番动静,显然也惊动到宫闻茵,她有点不知所措。
老赵指了指腰膀:“闻茵,刚才那畜生推了我一下,腰间扭到了,扯着疼,原本应该几个儿子来帮我洗澡的,唉,现在一个个都不理我,要么出言不逊,要么整天找借口不回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爸,你不要这么说,他们,景城是真的有事,最近店里忙,应酬也多,所以……”
老赵沉重点头:“我明白,我也理解,可我也想洗个澡,想干净一点,想睡个好觉呀,闻茵你明白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