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黑色长款羽绒服里一张清俊的脸露出来,和屈教授给她的证件照长得差不多,只是证件照是学生时期拍的,眼里还是懵懵懂懂的迷茫。
站在自己面前的俞淮序眼里懵懂不再,还多了丝看不透的悲伤,那时周真心还吐槽自己文艺儿范,人哪能隔那么远从眼睛里一眼看出悲不悲伤呢?
但那天听了俞淮序说自己二十八岁离开了在一起十年的人,才意识到自己感觉到的没错。
她对俞淮序的情绪察觉总有一种近乎绝对第六感的准确。
难过、开心、想要但不敢说……
她总能一眼就从那双澄澈干净的眼里察觉出来,她想将第一眼就看见的悲伤赶出去,那双漂亮的眼里不该存在那种情绪。
回到房间周真心想到刚刚的触碰,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却冷不防脸红了。
她搓了搓自己的脸,去浴室洗了澡。
赶路时俞淮序几次偷瞄周真心,但又不敢问,终于周真心稳不住了,语气不算好地开口:“要说什么就说,老瞄瞄瞄,我看得到!”
“要不换我来开?感觉你昨天没睡好……”
“不用,睡的很好。”
最后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因为前一天落下了一段路程,今天赶得比较急,中途休息的时间也变短了,吃饭都在车里解决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原定的山脚下,四五月的西藏白天的天气已经算不得冷了,只是夜晚的风还是寒凉刺骨。
第二天俞淮序醒来就收到了周真心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