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言只是简单唱歌,他长得很好看,也并不需要很浓的妆容,是化得最快的。
阮疏月捏着刷子在半空中比划两下:“依依,你说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显得我们很没有水平?”
袁思依看了一会儿,说:“你说还能化什麽?总不能给他化成彩妆盘子吧?”
傅薄言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感觉很无聊,拿起桌子上的化妆品看起来。
这是什麽?腮红还是眼影?腮红哪里有这麽多颜色?眼影不是一盘的吗?这绿的蓝的是扮鬼用的吧?
在傅薄言拿起第八样东西研究的时候,两个造型师终于注意到了他。
“你干嘛呢。”阮疏月的声音把傅薄言吓了一跳。
傅薄言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她们:“额……这个贴纸也是一种化妆品吗?”
“当然了。”袁思依突然灵光一闪,抢过贴纸,“可以在你脸上贴这个,好像还挺合适的。”
尽管傅薄言不理解为什麽要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往脸上贴东西,但他还是照做了。
去後台的路上,傅薄言听见阮疏月说:“你说傅薄言为什麽要顶着一张帅脸干这麽傻的事情,像我们家傻狗一样。”
袁思依说:“谁知道呢?”
傅薄言:“……”
傅薄言的节目排得比较前面,在後台待了一会儿,就该他上台了。
他站到台上,望向自己班的位置,果然看见了一个绿色的箭头。他隐约看到了吴实义的脸,还有旁边几个荧光棒一起指向吴实义的场景。
傅薄言差点笑场了,幸好前奏还在放。
前半段,傅薄言的动作都很小心,生怕这个不听话的衣服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了。每次唱到“我爱你”的时候,他都不敢看镜头,一直盯着吴实义。
到後面,傅薄言一激动,右半边外套不小心滑下来了,他“走光”了!
年级主任怎麽皱眉头了?是衣服先动的手!傅薄言红着脸,一个激灵,把外套抖回来了。
他听见台下好像有人在笑,脸更红了,趁着唱歌的间隙把外套拢了一下。
终于等到结束了,傅薄言一路往台下逃。他怕卸妆的时候那两个造型师又要笑他,也有让吴实义近距离看一下妆造的成分,便直接跑回班级位置了。
因为拿着绿色箭头灯牌,吴实义的位置还是比较好找的。傅薄言戴着美瞳,眼前特别清楚,一下子蹿到了吴实义旁边坐下。
“实义!我帅不帅?”傅薄言往吴实义眼前凑近了些。
吴实义被吓得往後倒了一点,发着绿光的箭头就在傅薄言脸边上,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嗯,好看。”
傅薄言不理解吴实义为什麽要笑,也没在意,他想起自己脸上还贴着贴纸,擡手摸了摸,说:“不知道为什麽要给我贴这个,黏黏的,还有点痒。”说着便扣起了贴纸的边缘。
“诶诶诶,别撕啊。”车迟裕突然拿着相机对准傅薄言,“先拍张照片纪念一下。”
傅薄言挡住了脸:“我凭什麽给你拍啊?”
车迟裕沉默了一下,退而求其次:“我给你和你同桌拍一张合照。”
这下傅薄言高兴了,他搂着吴实义的肩膀对着镜头笑嘻嘻道:“拍吧。”
拍完了照,傅薄言特别委屈地向吴实义说自己在台上的经历。
“你不知道,我不小心把衣服滑下来的时候,那个周主任这个眼神,刷的一下就变了,特别吓人。”傅薄言夸大其词道。
“你装什麽!”车迟裕伸手就把傅薄言半边外套扒拉下来,“你这手臂挺结实的,露一下怎麽了?”
傅薄言被扯得衣衫不整,慌忙整理衣服,对吴实义委屈道:“你是不是看到了?我贞洁不保了,实义,你要对我负责!”
吴实义红着脸推傅薄言:“你能不能……别这样。”
傅薄言一秒正经了,动作迅速地扣上了扣子说:“其实也情有可原,我们年级不是有一个‘衬衫哥’吗?他不好好穿衣服,还喜欢穿衬衫,我怕我变成莫名其妙的什麽哥。”
车迟裕说:“那这个是看脸的啊,衬衫哥长什麽样你长什麽样,要骚得看脸啊。”
傅薄言嘀咕着:“我哪里骚了……”
车迟裕把傅薄言的头掰向吴实义:“吴实义,你来评评理,你同桌不帅吗?”
吴实义垂下眼,小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