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愿去想。
可事实如此赤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叫他连不想去看都难。
他简直害怕得想要逃跑,却又害怕自己逃跑之後,再一回头,除了白茫茫的雪,就什麽都不剩下了。
试霜刃好像做了个不太宁静的梦。
云归处是这麽想的。
因为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整个人也好像怕冷似的蜷缩了起来。
云归处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而後凑上前去,温柔地抱住了他。
“没事的丶没事的……”他口中喃喃自语着,伸手抚摸着他有些消瘦的背脊。
连日奔波的生涯还是太不适合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了,云归处默默地想道,比起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确实是瘦削了不少。
云归处也不知道自己这麽做到底有没有用。
毕竟他没有当过父亲,更没有做过母亲,根本不知道应该怎麽哄一个睡不安稳的孩子,只能根据自己的经历大概猜测出应该是要这麽做的。
试霜刃的眉头随着他轻柔的动作渐渐地展开,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他就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那样,将整个人都埋在了云归处的怀里。
他伸手环住了云归处的腰,抱得很紧,紧到云归处觉得自己好像都有点儿呼吸困难了。
云归处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今晚的试霜刃为什麽看上去格外难过。
是因为太想家了麽?
云归处伸手拍拍他的背脊,摸摸他的脑袋——就像对一只炸毛的小猫做的那样。
既然如此,那就快点儿把事情结束好了,他想,虽然东躲西藏的生活也很有趣,但比起这样漂泊不定的生活,似乎还是安定下来比较适合试霜刃。
云归处也闭上了眼,和试霜刃相拥而眠。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但是没关系,这样的雨,等到第二天早上,就会结束的。
只有停驻在叶片上的水珠会暗示着它们曾经来过的事实。
……
第二天晨起,鸟儿在树枝上婉转啁啾。
试霜刃睁开眼睛,看到一线晨光——
原来是时间还早,天还没完全亮起来。
但云归处已推开了房门。
“早,”他微笑着,看上去昨晚睡得不错,“姜小公子昨夜睡得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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