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甜甜的!”,不大一会儿落今澈就吃了半根,他边吃边回。
“长公主今日也还未尝,殿下何不去问问。”,瞅着他手里另一串,顾池臣慢慢道。
咽下最後一口刚准备吃另一根的落今澈,他悄悄将还未用够的心思放下。
长公主姐姐好心带他出来,他不能这麽自私连口吃的都不给人家留。
“侍郎大人说得对,我这就拿给姐姐尝尝!”
……
“章大人主议建设行宫,计划前些日子便以实施,因着这事近几日朝廷乱的简直像锅粥,殿下可曾听过?”
女郎容颜姝丽,错杂灯火前也半点不失亮色,容珩想了许久轻轻开口。
章终之举投皇帝所好,借此一事东宫已经又招了一大批幕僚,皇帝睁眼作瞎,後宫章家新献的美人又屡屡得宠,耳旁风一股又一股地吹。
老皇帝沉迷色心,审折夺定的权力不断交由太子,现下大半个朝野可谓算得上几乎都掌握在太子手里。
他知道落长鱼手里有兵,也知她那兵营武力精锐。
可大厦将倾,皇权若易主,落瑾顺势而上,东宫现下所有再加上皇帝手中馀存,兵力统攒到一处人数之多御武营再精锐,应对起来也难保安然无虞。
落长鱼不问朝政月馀之久,朝廷里猜妄议论纷纷,怎样说得都有,大多都认为这一挤是落长鱼的障眼法,为的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可容珩不这样想。
他隐隐约约里感到,落长鱼似乎真的在撒手不管。
结局枉知成败,但危机四伏且随时都有可能来临,他不知落长鱼到底如何想,想了许久容珩还是决定一问。
“本宫不想听这些。”
回以他的还是冷冷淡淡一句,容珩掌心攥了攥。
落长鱼停下来,看到了男子眼底骤然划过的落寞。
女郎眸中疑惑大多却含不解,她不想去探究,想了半会儿对着他:“容珩,本宫不会在意,做你该做的事。”
容珩愣了瞬,眸子里瞬间染上些错乱,似乎知道落长鱼这番话下到底在说什麽。
太後欲与长公主决裂,近日私下不停收揽分割权,容尚书已近乎明确得到这一消息,他私下拦住那些扯东问西的大臣,敷衍回复他们此事,也在朝堂上多次违背太後旨意与太子一派为敌。
此间种种不仅引起太後不满,也也使容珩在朝中树敌颇丰。
事情渐多落长鱼也略有耳闻,她自小聪慧,熟知人心,不经几番想便倾乎猜出了容珩意图。
容珩想要的她给不了。
这一世重活,事情走向结局已定,他们不过是彼此茫茫人海匆匆一瞥的过客,她想活的随心,他也不该困顿与此。
容珩听出落长鱼未说出的那半句,他顾不及四周行人目光,只觉自己再不说些什麽似乎就要再没机会说出口,他连忙去握她手腕,一人却突然过来,落长鱼向後退,碰巧让他指尖抓了个空。
“糖葫芦姐姐尝尝?”
透过少年身影,她看见远处掩耳盗铃般别过身子的那人,容珩看见,止在空中的手臂颤了颤,慢慢落了回去。
“找本宫何事。”
“殿下怎麽过来了!”,顾池臣讪笑转过来。
“无事?那本宫……”
“欸——那个……臣”,顾池臣支支吾吾,手里却紧紧拽着女子衣袖。
“少卿大人在瞧什麽?”
容珩收回眼,隐去眸间落寞,道:“没什麽。”
“你吃吗…”,犹豫许久,落今澈举起糖葫芦问,容珩摇摇头,往二人那边走却被少年拉住,少年眼睛亮亮的瞧他:“那能麻烦容少卿给我再买一个吗?”
“好等一下。”
“那里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