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遇到迹部前辈了啊,真巧。”行夕野一边笑着一边跟迹部景吾打了声招呼,她身边的凤长太郎也乖乖向迹部景吾问好。
迹部景吾毫无热情地应了他们一声。
行夕野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多问,只是挽起行香住跟他们告了别。行香住懒得很,随意挥了挥手,一个字都没说。
等坐上了自家的车,行夕野才问行香住:“迹部前辈好像不太开心?”
“是吗?大概是産生了点心理阴影。”
“心理阴影?这麽严重吗?姐姐你做了什麽过分的事情?”
“摸了下他的喉咙。”
“摸喉咙不至于産生心理阴影吧。”
“喉咙还是很致命的,可能他心理太脆弱了。”
行夕野似懂非懂,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能点了点头。
-
当晚,迹部景吾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行香住也很过分地碰了他的喉结,但用的却不再是手指,而是唇舌。
她坐在他腿上,他被迫仰着头任由她舔舐啃咬,这感觉有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游走攀爬般难以忍受,痒意自皮肤流窜到心口,终于他忍无可忍,擡手轻轻扣住她的後颈将她稍稍拉开。
行香住不满地看着他,又想欺身向前,迹部景吾不愿让她得逞,顺势迎上去,用嘴唇代替喉结与她碰撞在一起。
唇舌交缠间迹部景吾蓦地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时发现自己和梦里一样産生了一些糟糕的生理反应。平复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後他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往脸上扑了几把冷水。但似乎作用甚微,他擡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丶双眸含水丶眼神迷离,怎麽看都是异常陌生。
深呼吸了几次仍然不得缓解,他暗骂自己的同时忽然又想起了行香住,这间洗手间行香住用过,洗手间外那张床行香住也睡过,他残留在房内的气息曾紧紧包裹住她,这念头一起,刚刚凉水扑面的微弱效果更是瞬间荡然无存,他变得更糟糕了。
迹部景吾重重锤了一下镜子,转身走进了淋浴房,打开冷水龙头,放任自己被淋得浑身湿透。
虽说是夏天,但凉水淋久了还是不太好受,迹部景吾等自己终于冷静了下来才关了水龙头,将身上浸满了水的丝质睡袍脱了下来随手拧干,踏出淋浴房後一把丢进了垃圾桶。
把头发稍稍吹干了一些,迹部景吾走出洗手间,懒得再去翻找睡衣,直接躺上了床,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然而十分不幸,他翻来覆去老半天,愣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这样下去不行,他再睡不着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他要找点事情做才行。
打网球?大晚上的没人陪有什麽意思。
看歌剧?完全没那个兴致。
读书?估计根本静不下心来。
……
否决了一系列选项後,思来想去果然只有游泳这一项最为合适了。
大半夜跑去游泳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是初体验,为此他的管家先生还以为他受了什麽不得了的刺激,担心了好几天。
而他今晚的经历,或许也能称得上是不得了的刺激了吧。
几天过後,迹部景吾觉得自己终于能平心静气地面对行香住了,这才打了个电话给她,询问起那晚忽略了的一件事。
“这里可要好好用,这里指的是什麽?”
“声带啊迹部老师这都要问吗?你的脑子跑哪里去了。”行香住的语气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嫌弃。
他的脑子确实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所以他完全没有反驳,“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声音好听吗?”
“不可以。”
“那我该怎麽理解?”
“按字面意思理解。”
迹部景吾悄然一笑,放缓了语调,用他认为行香住应该会喜欢的声音说:“我会好好用的。”
“要保持才行。”
她的语气果然变得轻快了起来,她果然是喜欢他的声音的,这个认知让迹部景吾也愉快了起来,似乎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