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延立刻抱起她:“叫医生!”
私人医生很快赶到,诊断是花生过敏。
靳延脸色阴沉地叫来佣人,声音冷得吓人:“我说过多少次,青瑶对花生过敏,为什么晚餐里会有花生酱?”
佣人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围裙边,眼神飘忽地瞥向苏棠月:“是、是太太非要我放的……对不起先生,我只是个打工的……”
苏棠月震惊的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什么时候——”
“太太,您就别狡辩了,”佣人突然提高音量打断她,“您亲口说的,看不惯沈小姐住进来,嫉妒先生对她好,所以让我们给她点颜色瞧瞧……”
“苏棠月。”
靳延的声音像淬了冰,整个餐厅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下来。
他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从民政局那天起你就安安静静的,我还以为你终于学乖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得像要看穿她的心思,“没想到,你竟把心思放在这里了。”
苏棠月正要反驳,却突然怔住——
她分明看到靳延唇角微微上扬,虽然转瞬即逝,但那抹笑意真实存在。
“既然你敢让青瑶过敏,”靳延转身从酒柜取出一瓶烈酒,玻璃瓶底在桌面敲出清脆的声响,“那你也该尝尝过敏的滋味。”
苏棠月浑身发冷,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她酒精过敏。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膀,粗糙的手指掐得她生疼。
烈酒呛入喉咙时,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