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之言心里永远盛开的玫瑰。
“我总想把自己拥有的最好的给你,却连一场正式的仪式都没给你。”
温妤的眼里在闪动,明明当初,是她说的不许办婚礼。
一开始,她心里没他,不愿给他名分,更别提是婚礼。可她总是在无意中接受闻之言给的爱,享受着专属于他的好,却又是因为自己,因为那些对他的不在乎,带给过伤害。
闻之言说他不会爱人,可是当下他单膝跪地,从盒子里掏出那枚戒指时,明明是什麽场面都能保持稳重的人,温妤却清晰听见他的声线在颤抖。
“谢谢你,让我快乐。”
无论是对他的亲昵,还是为了弥补他童年所谓的遗憾,她的初衷,是让他感受到最简单的快乐。
“小鱼,谢谢你,教会我爱你。”
爱你这门课程,我会用馀下的生命研习。
不知是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阵风,将原本平静的海面吹起了波澜,卷起了浪花。
天色已晚,原本两人围绕的方桌边上不知何时又多了根凳子,闻之言第三次叹气时心里默默想:
下次想过二人世界的时候,一定不能带上左忝。即使是不小心带上了,也一定不要让左忝知道他的行踪和安排。
不然就会出现当下的画面:
服务生刚开的香槟,没来得及分杯,就被左忝抱着瓶子猛灌。里面的液体溢出来,在他的外套上流成一股水流也丝毫不被在意。
“你少喝点。”被打破了氛围,精心策划的烛光晚餐变成了左忝某种意义上的分手诉苦会,闻之言的脸色着实好不起来。
晚上的海边冷,他果断将外套脱下给温妤搭上,哪知道小小的举动不知道哪里又触动到左少爷的点,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指着他俩开始喃喃道:“你给她披衣服…”
“可是她连衣服都不让我给她披…”说罢,像个孩子一般开始哭泣。
一向是被身边的女人捧起的对象,往往在所谓的男女关系中他都不需要动脚,便会有无数人朝他走那一百步,哪里受过别人这般的冷落。
“也不是第一次恋爱的人了,你能不能成熟点。”闻之言属实摸不清左忝的感情变化,更别提他那混乱的心情变化。
明明是个潇洒人间的花花公子,突然就变得纯情起来。
“到底发生什麽了?”说话的是温妤,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左忝花了三十分钟愣是没说出口的剧情到底是什麽。
即使之前和左忝并不熟悉,但那次在酒吧碰见左忝和闻之言时,岑爽也是给她科普了一下公子哥圈子里这位赫赫有名的左少爷。
花心,爱玩是他的代名词。
再看眼前这位疑似因为被甩而鬼哭狼号的男人,温妤很难把他和传说联系起来。
“她还是原谅那个男的了。”
“早跟你说了,人家心里就没你。”
左忝瞪了闻之言一眼,随後放大音量道:“你是把喜欢的人娶到手了,你角色互换一下,要是温妤当初。。”
好吧,虽然左忝喝了酒开始说胡话,但闻之言的眼神还是能让他瞬间清醒,把剩下的话活生生吞下的。
“我就是突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突然很爱很爱一个人,我以为会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有了好感的人都会来到我身边,可现在。。”
“我到底怎麽了,我明明,不会这样的…”
左忝擡头看向天,眸子黯淡。快与那夜色的黑融为一体。
“走出来就好了。”温妤安慰他道。
是啊,走出来就好了,左忝想,也许他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起伏的情绪对左忝来说,来的快去的也快,虽然周边已然没有其他人的围观,左忝吸了吸鼻子,也怕自己这副模样将别人招来。
“罢了,好马不吃别人的草。我左忝什麽样的女人找不到?喜欢我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干嘛非得赖那个女人身上。”
像是赌气一般,他继续说道:
“肯定只是恋爱空窗期太长了我才有爱上她的错觉,等我恢复过来,想起现在的自己一定会觉得像一场笑话。”
理好情绪,他突然想起些什麽,原本苦涩的脸带上了些玩味,紧接着神秘兮兮地看向闻之言,随後凑到他耳边道:“给你准备的礼物放你房间门口了,可别说我不关心你。”
“我的感情路怕是撞墙了,你可得继续走大道。最好。。在我下次谈恋爱之前给我造出个干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