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戎笑:“这个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不过你也别白费心思了,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你休想逃。”
“更不要指望有人能来救你。”
“我的妻子不可能让任何人抢走的。”
此刻的沈府已然乱成一锅粥了,迎娶的新娘大庭广衆之下不见了踪影,传出去怎麽得了?
沈玉闻首当其冲白了脸,腰间系的红花扯了下来,连马也不骑,就想冲出去寻人,还是被宋夫人命人按住了。
将军府得了消息也是阵脚大乱,只能对外托称陆水秋突发恶疾,私下派人大肆搜寻。
只有相府那麽风平浪静。
这时的聂岚青早已经在城外,胜券在握地奔着眼线递来的消息地点去。
他早就察觉到了京城逗留的不明人士,似乎是在筹谋什麽,总归是冲着林映水去的。
聂岚青并未当即拿人问罪,而是睁只眼闭只眼,私下加派了大批人手盯紧了这些人。
只等到时来个瓮中捉鼈。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聂岚青本就不想让林映水嫁给沈玉闻,既然有人要动手,那他也好坐享其成。
这番一闹,婚事也黄了。林映水被劫走,定然六神无主,到时候他亲自相救,依照林映水的性子,必然能够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日後踢掉沈玉闻更是易如反掌。
聂岚青谋算得好,抵达目的地时,只看到被侍卫围着的一顶轿子,并一个瑟瑟发抖的车夫。
“贼寇呢?诛杀了吗?”
训练有素的侍卫统一跪下回禀:“属下无能,令七名贼人逃窜了。”
聂岚青眉头一皱,心下只觉不妙,仍旧收拾了表情,掀开车帘。
里头果然坐着的是一袭婚服的女子。
他正松了一口气,温柔小心地去揭开对方的盖头。
深红的绸布缓缓拉开,渐渐露出精致的发髻与雪白的面孔。
聂岚青屏住呼吸。
盖头彻底落下。
完完整整露出一张惶急无措的生面孔,被堵住了嘴,发不出声响。
不是林映水。
聂岚青面色一沉,死死捏着手中红盖头。
是声东击西,好算计。
聂岚青攥紧拳头,即刻出了轿子,稳住心神,喝道:“封锁所有出城道路,通往漠真的路线一个也不能放过,快去!”
“是,主子!”
“观霁,传信给鸣岐王府,拿着画像,在通往漠真的边界对来往行人严格搜寻。相府那边的事,你自安排吧。”
“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即刻去追!”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