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拧紧眉看韩以恪,韩以恪却看向他们紧紧相握的手。
顷刻後,他擡头,直直地盯着保安:“我男朋友有自杀倾向,我必须采取一些措施保证他无法伤害自己的身体,在外人眼中是有点奇怪。”
韩以恪将蓝文心打横抱起,“但是外人从不知道我为了保护他,付出多少精力,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忍耐的。”
他将一张名片放到保安手里,笑道:“谢谢,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程朗和陶欢赶来,程朗满脸疑惑:“怎麽回事?”
保安低头看完名片,仔细收好,问程朗:“你认识他们?”
韩以恪给程朗一个眼神,程朗心领神会,和保安讲明状况,韩以恪不再停留,抱着蓝文心快步离开。
蓝文心感觉四肢像被抽空了力气,无力地倚靠在韩以恪怀里,听着哒哒丶哒哒的脚步声。又要回到熟悉的牢笼,蓝文心唯一可做的,只是为自己失败的逃脱流泪。
韩以恪把他放到後座,掀开罩在他头上的外套,发现他在默默流泪。
韩以恪非但没有安抚,反而捏住他鼻子,同时按下颈环的收缩按钮,直到蓝文心面色发紫,张大嘴呼吸,像濒死的金鱼,韩以恪才放开他:“你真是有本事。”
他坐进驾驶座开车,一路沉默,再没看蓝文心一眼。
蓝文心早上被蒙住眼,现在才看清来路的光景,小车在挂壁公路飞驰,目之所及皆是秃树砾石,公路外侧是断崖,一眼望去,除了海就是沙。
正是中午,海水最平静的时刻,连海鸟也停在崖边休憩,它们在听到小车的声音後展翅高飞,盘旋一圈,再次停在悬崖上,做最冷漠的局外人,不悲不喜地看着大海,看着蓝文心。
“你给我喂的是什麽药?”蓝文心看着後视镜中的韩以恪。
韩以恪冷脸不言不语,给车提速。
十二月份的飞雪从车窗外掠过,从蓝文心的角度看过去,雪好像利刃飞进韩以恪的眼睛,刀刀带着肃杀之气,蓝文心生怕自己多说一句,韩以恪就开车冲出悬崖拉他一起死。
车速越来越快,蓝文心觉得身体快浮起来,他抓紧安全带,试图集中注意力,耐不住一阵阵汹涌的困意,在安静的空间中放大再放大,犹如窗外的大雪将他覆盖。
昏迷之前,他呢喃一句:“你要死的话不要拉上我……”
韩以恪终于开口:“我死了都会做鬼缠着你。”
等回到半山别墅,韩以恪打开後座门,蓝文心缩在後排睡着了,刚哭过,嘴唇和脸颊都干干的。
韩以恪抱起他往屋里走,蓝文心身体很轻很软,安静的时候其实很讨人欢心,正常讲话的时刻也足够吸引人,但他偏偏喜欢出口伤人,偏偏只对自己恶语相向,这是韩以恪极不满意的地方。
有时候他宁愿蓝文心只当一个漂亮花瓶,而不是往瓶中插朵食人花。
蓝文心一路颠簸没颠醒,刚进家门听到猫叫,瞬间惊醒过来,醒来就猛烈地想挣脱韩以恪的怀抱,向一脸懵懂的小鸡求救:“打911!”
韩以恪面无表情地进房间,甩上门,将他扔到床上,像丢一件衣服。
蓝文心陷在床里,脑袋发晕,被韩以恪的坏脸色吓到,不断往床沿挪。
韩以恪单手脱掉上衣,俯身握住蓝文心的脚踝,用力一扯,蓝文心霎时回到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蓝文心故作镇定:“我看你前几天油盐不进的,还以为你吃斋呢,看来你和别人也没差,大费周章搞这麽多,到头来还是为自己那二两肉做打算,何必呢?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
韩以恪绷着脸,将蓝文心的衣服一把脱掉扔地上。
蓝文心被风一吹,浑身打颤,哆哆嗦嗦地说:“反正你只能关我这一会儿,你就逞一时的威风吧,出去以後我照样过我的好日子,一点儿也不会想起你,变态!迟早被天收。”
话音刚落,蓝文心见韩以恪脱掉内裤,露出下身的昂扬巨物,他吓得往被窝里缩,只听韩以恪平静地问:“还有什麽要说?”
“我这辈子丶这辈子都不会喜欢——”
话还没说完,蓝文心嘴巴被什麽东西堵住,垂眼一看,是韩以恪的内裤。
蓝文心闻到淡淡的臊味,想吐掉。
韩以恪将蓝文心翻了一面,反剪他手臂,抓住他的颈环往後一拉。蓝文心被迫後仰,上半身直起,和他严丝合缝地贴紧。
韩以恪按低蓝文心的脊背,说:“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