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里哇凉哇凉的贾珍听母亲这样说,难得舒坦了,“对了,您今天都听了什么戏?吃晚饭的时候,怎么感觉政叔怪怪的?”
“唔,今天最精彩的一出戏是‘李逵负荆’。”
沈柠微笑,“我刚点了这出戏,你王二婶子就跟我负荆请罪了。”
贾珍:“……”
果然他爹和他娘就是一对啊!
他也跟着笑,“只是负个荆吗?那二婶娘挺抠门的,都没送点东西以致歉意呀!”
“别说,还真送了。”
沈柠笑眯眯的,“回头让兴儿帮我到薛家的当铺当了,拿银子回来。”
王氏送的东西,她可不敢用。
与其放家里提心吊胆,还不如送到外面换成银子。
;一场大戏落幕,宁、荣二府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母亲!”
吃过晚饭,贾珍陪着沈柠散步,“今天我和西府珠兄弟去看父亲了。”
“噢?”沈柠语调微扬,“你父亲如何了?”
看戏的时候,她就听贾政说过了。
搞的好像就他们父子惦记贾敬一般。
“父亲身体还好。”贾珍犹豫了一下,“不过我感觉珠儿是替王子腾就京营之事,朝父亲讨主意的。”
沈柠:“……”
她站住了,“怎么叫感觉呢?难不成中间你离开了?”
“不是儿子要离开的。”
贾珍也甚郁闷,“是父亲看出他想单独跟他说话,找由头,让我替他浇菜园子去了。”
“……”
那还说啥呢?
贾敬和贾珠都是贾家难得的聪明人。
他们要谈事……
沈柠的目光闪了闪,“你担了几担水?”
她有些好奇贾敬现在每天干的活。
“……五担!”
贾珍委委屈屈。
他要不是还有点底子,根本干不动。
就这,也不是挑的。
那扁担和桶太难掌控了,最开始挑的两担水,还没到菜地就撒了大半。
最后无奈,他都是用手拎的。
“累吗?”
沈柠看着好大儿。
“累!”
在自家母亲面前,贾珍没隐瞒,“不过父亲平时可能没这么累。”他道:“他就想让我在外面多忙一会。”
哼~
父亲不地道,他也不用替他兜着。
“唔~”沈柠不置可否,“然后你回去,感觉他们面色都如何?”
“看着……挺和乐的。”
贾珍犹豫了一下,道:“至少表面上是和乐的。”
“……”
沈柠点点头,“你老子的脑子挺厉害,轻易是吃不了亏的,他的事少过问,我们守好自个就成。”
贾珍:“……”
感觉娘在说他笨。
不过又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