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言直接给他一脚踹了出去。
封长念却不依不饶了,直接抓着人的手就上了楼,仗着众人午睡,直接把人光明正大地往房里一塞,门还没关严实抓着人就亲了上去。
“你个小兔崽子……”
剩下的话都被封长念用唇齿封住了,他一手托住靖安言后脑,强迫着他将唇分开、张大、再张大,另一只手不老实地顺着他领口往下剥。
他伸手在锁骨上重重一揉,适时松开靖安言的唇,果不其然得到一声暧昧的喘。
“你这是大逆不……”
封长念直接用行动践行如何大逆不道。
他伸手一抄,靖安言那双长腿就盘上了他的腰,整个人直接端走,往床上一压,纷纷扬扬的床帐内倏然扔出几件衣袍。
“青天白日的!”靖安言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给人惹火的问题,伸腿再度给他抵开,“封长念!你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封长念没有反驳,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掐住靖安言的脚踝,一言不发地撑在他身上瞧,倒像是真的冷静了。
若不是南疆的衣袍紧,不用动就什么都能看出来的话,靖安言真信了。
但方才的燥热是真的一点一点褪去了,封长念伸出手轻轻点了点靖安言的心口,哑声道:“……我昨夜一直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靖安言脑子发蒙,还没说什么,贴着心口戴的假皮就被撕开了。
他撕得轻,并不疼,但靖安言在那块皮肉被扯动的时候就回过神来,下意识猛地掩住胸口。
可惜被子在另一头,衣裳又被封长念抛弃在脚底,实在没有能够遮挡的地方,只能这样晾出来给人瞧。
封长念扔掉假皮,指腹落在那交错的疤上:“……怎么弄的?”
靖安言这下也清醒了,别开眼去不说话。
“你不说我也可以去问阿月。”封长念俯下身,一下又一下地啄靖安言的侧脸,“但我从她那儿得到答案,可就同你亲口讲给我听的不一样了。”
“怎么,尚书大人什么时候干了三法司的活儿?”靖安言斜睨着他,“我若不说,你还要罚我吗?”
封长念眼神一暗,直接咬住了那块刚长好的肉。
一个激灵直接蹿上天灵盖,靖安言齿关未合,直接蹿出了一声叫。
“说不说?”封长念伸出舌尖,去舔被自己咬出来的印,“我同三法司比不了,我的私刑只有你能受着,惊喜吗?独一份儿的,小师叔。”
又来了,又在这个时候叫小师叔。
靖安言难耐地捂住眼,用手去推封长念的头,又在他又舔又亲又咬的攻势下使不出力,眼神都蒙了层雾。
封长念见他依旧不松口,托起他的腰直接往下去。
靖安言仓皇间抓紧了腰带,被闹得实在受不了,他根本不想知道封长念这一往下要往哪里去:“行了行了,我说我说。”
封长念抬头,嘴唇潋滟。
“……子母蛊。”靖安言多的不肯再说了,“还有封钧。”
也不用他说完,封长念何等聪明之人,直接就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子母蛊解药给了他,但靖安言不放心他能服下,于是直接从自己身上开刀取蛊,一劳永逸。
伤痕正好遮盖了封钧被捕那件事,权当是封长念捅了他一刀逃之夭夭,自己也不会被南疆王苛责,前后缘由也通顺了。
封长念埋头在靖安言死死抓住的腰带上,语气颤抖:“这就是你的办法……”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看不见的十年里,有多少次靖安言都是用这种办法,死里逃生,左右逢源。
靖安言回避掉他的心疼,只道:“否则呢?解药你吃了吗?”
封长念埋在他腰间不吭声。
他心下叹气,伸手推了推:“起来吧,不疼的,真的,我自己下手还是有分寸,不会真伤着自己的。”
封长念不语,只是摸索着伸出手,扣住了他右手护腕。
靖安言:“……过分了啊。”
“阿言。”封长念抬起头,“我……”
门骤然被砰砰敲响。
“干爹干爹!!”夷月焦急的影子落在门上,“方才、方才我出去探查,看见叶梵缇和阿骨吉神秘兮兮地往乱葬岗去了!!”
屋内两人俱是一愣,封长念眼疾手快地捡起衣服往靖安言身上一裹,匆忙地整理起仪容仪表来。
不过须臾,靖安言就穿戴整齐拉开了门,在穿堂风的凛冽中,夷月焦急得快要哭出来:“我听见他们在说师父的名字,是不是、是不是师父留下了什么东西被他们先发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