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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行人沿走廊往楼梯间走,黎亚看起来有些失望,“景哥,已经把橡皮圈丢了呀?”虽然他也没指望能维持一天那么久,但是这时间也太短了。
景默此时似乎才察觉到颈后发尾的变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黑是黑白是白的乌眸莫名往教室的方向侧了一眼。
上任即沉迷的tony黎黎沮丧了一小会儿就恢复了过来,很有精神地继续讨论着今天上新的菜单。
过了会儿,景默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没有放慢脚步,取出来扫了屏幕片刻。
一条简讯。
很有礼貌的询问。如果有空的话,晚间需不需要帮忙剪掉部分稍长的头发。
这个时候景默才知道那会儿被碰到发尾时不是错觉。
……这人为什么要管这事情?
虽然觉得有点怪,摸了摸颈侧,景默也没当什么事,和小弟们走向食堂。
午休陈立倒是把他又叫过去了一趟。
最近训练的时间排得密集比较赶,景默本来只是例行过去帮教师看看训练情况,未想到陈立叫他上场投了几个压线球。
从上回校内决赛换上去之后,景默实际上有段时间没真在场上打球了。
虽然对陈立的要求有点惊讶,不过当给队员的示范,就照样带了两下球站线边投了。
——全中。
陈立今天没叼饼干,看他一眼点下头。
景默手有点生,摸下颈后的发尾,感觉到长长是有些碍事。
于是晚上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看起来还挺老实。
老头子以前在换季的时候空下来时帮他梳过几次毛,倒是没什么需要剪短的,所以景默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操作流程。
容巡并没有给人或者猫剪发的经验,但他有稳定而精准的双手控制。
景默在把自己后颈的方向这么明晃晃背向给别人,且这人还有过……前丨科的时候,后知后觉有些不自在。
让小弟动头发时明明也没什么特别感觉。
现在……现在刚一被微冷修长的指节触上去,景默就无意识地身体颤了一下。
从那一片连着发尾的头皮,到遮盖着的后颈那一片皮肤,都奇怪地敏丨感得不像样,只是被沿着发梢往上拂在指间托起,颈上那层细细软软的小绒毛就立了起来。
站在身后的人好像察觉了部分情况,冷淡的声线道:“别怕。”
“……我才没怕!”
景默几乎炸了毛,但是发间的三角耳和茸尾都缩着没有冒出来,反而侧面印证了他可能确实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容巡这个时候倒不知道怎么安抚了,因为少年现在哪个位置好像都是不能触的。
稍近一些说话,可能还要觉得他碰了他的耳朵。
容巡垂眼,将柔软的发梢托好后,银灰色的金属剪刀极轻地开始动作。
整个少年躯体都紧巴巴地绷着,看起来如果不是头发在他的手里,就会蹿起来逃跑了。
容巡耐心地将最后一缕收尾完成,才收回了手。
眼见景默才刚被放开,就从椅子上跃起,后背紧紧贴着客厅墙面戒备地看向他,容巡挑了挑眉。
怎么感觉在怕他。
明明他很守礼地没有在这时候做些平时需要禁着猫不能动才能做的事,也没有蓄意欺负猫。
当然,大致是有一点欺负了的。容巡想到自己口袋里的橡皮筋。
看这种状态,如果下次要帮这样的忙,可能需要把少年真的固定起来了。
……
周二开始,景默每天午休和有自习的时间,都被陈立那边叫过去了。
虽然景默本人倒是没太大反应,邱桦和何烁对视一眼,心里有了模糊的推测,不过不是对他们景哥的。
陈立看着景默随意地划了个勾手球,松散地挥手过去朝少年示意了下,又叫了下一个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