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觉得自己跟得还挺紧的,不明他为何要这般说。
可下一瞬,大公子骨节分明的手便扣上了她的手腕,拉着她离他更近了些。
陡然的靠近叫文盈呼吸险些停滞,她心跳控制不住快了起来,说话也磕磕巴巴:“公子,这,这——”
陆从袛挑眉:“怎么?你不愿同我走在一起?”
文盈赶紧摇头:“不是的,只是这,这不合规矩。”
“又是规矩。”陆从袛冷笑一声,“府上规矩可有说过,下人能随意甩开主子的手?”
听她这般说,文盈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要追夏姑娘的时候,做了什么。
她瞬间着急了起来,眉眼生出了愧意,落在陆从袛眼底倒是显得多了几分可怜。
陆从袛慢慢松开了扣住她的手,继续往院里走着。
“今日随意同旁人置喙我院中主母一事,此为罪一,我亲自给你台面,你竟将我甩开,此为罪二,你可有不服。”
文盈走在他身旁,怯生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奴婢认罚。”
“好,今日的晚饭,便免了罢。”
偏爱
院中杜妈妈为文盈担心着,终于瞧见人回了来,还是同公子一起,微有些诧异。
她赶紧上前几步问:“这是怎么了?”
她视线匆匆扫过陆从袛,而后落在文盈身上,将她拉了过来转圈看了看,瞧这没什么事这才放心了下来。
“上次被叫走了,手上被踩出来了好大的伤,幸而如今没什么事。”
文盈一愣:“您怎么知道的。”
她的伤被发现的时候,可未曾告诉杜妈妈是在夫人院里伤的。
杜妈妈嗔怪了她一声:“这种事能瞒得过谁?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可没见过谁能把自己的手踩成这样的。”
陆从袛眉心蹙起,低声对着文盈道了一句:“莫要拉着杜妈妈说这些有得没得,回屋受罚去。”
文盈当即蔫了下来,应了一声是。
陆从袛迈步进了屋子去,杜妈妈对着他背影低低道了一句:“臭小子,不知又是哪来的脾气。”
她转头看向文盈:“公子罚你了?”
文盈点了点头,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同杜妈妈说了出来。
杜妈妈眉头蹙起轻声一叹:“那位夏姑娘当真是个不好相与的,要真是入了门了,想来日后院里也得不了什么安生。”
墨七的脚程快,文盈同杜妈妈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便赶了回来,直接插话道。
“今日可给这夏姑娘气坏了,我送她的时候,她面色难看极了,上马车的时候就跑她娘怀里去,说不准要怎么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