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叽叽喳喳的,稳婆在里面把沈玄尘抓进去,“你输内力给你媳妇,记住,跟着我的节奏来。”
“你媳妇体弱,得你出力。”
沈芫满头大汗,浑身使不上劲,肚子疼得让她打滚,恨不得将她斩成两段。
见到沈玄尘,她握紧他的手,“哥,我好疼。”
沈玄尘双手颤抖,腿发软,跪在她床前唤她,“芫娘,打起精神来,你好不容易醒过来,我们还有很多个明天。”
沈芫轻轻“嗯”了一声。
稳婆喊道,“输内力,用力。”过了一瞬,又喊,“输内力,用力!”
沈芫感觉有道暖流往她腹部去了,她用力时这股力也在推动她,终于等到稳婆喊,“看到头了。”
“用力!”
双方一个输送内力,一个用力,终于听到婴孩啼哭声,沈芫骂道,“再也不生了,太累了。”
沈玄尘亦是惊魂不定,附和道,“一个孩子就很好,我们不要了。”
沈珠後来吵着要个妹妹,都被父母强烈拒绝,“不生,绝对不生。”沈珠只好去玩别家的小孩。
她是皇太女,无人敢忤逆她,百官家的孩子她都见过,颜太傅家的小女儿她最喜欢。
最重要的是,她是沈珠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当然,後来英明神武的永信帝发现,颜太傅家没有女儿,那个漂亮的孩子是他的小儿子。
这些都是後事了,此时沈珠只会饿了啼哭,喝完就睡,无忧无虑。
沈玄尘在山中办完满月酒,带着沈芫下山。沈玄尘要迁都临安,以此为中心,做南北的生意。
楚鉴失声,来看过一次沈芫,带着最後的人马消失在天地间,世上再无承平帝。
沈玄尘拨乱反正,定年号为延安。沈玄尘在北边,沈芫在临安,两人分居五年,延安帝才将都城迁往临安。
天下太平後,萧钲来临安见她,看到她抱着孩子在院中小憩,心中酸楚,打马回到西北,再也没踏足都城。
死後被加封武国公,陪葬帝陵,一生未娶妻。
倒是齐殊来信,问她,“你没有和陛下透露你的路引和户籍都是我置办的吧,总觉得我脑袋在脖子上不太稳当。”
沈玄尘冷笑咬住沈芫的肩头,“好好好,连齐殊都知道你跑去临安,只有我什麽都不知道。”
沈芫无奈,只好使出惯用的糊弄大招,轻轻他的额头,蹭蹭他脸颊,将他压在身下,“别生气嘛~”
一夜折腾,沈玄尘早就将怒气抛掷脑後。
齐殊有经世之才,沈玄尘不仅用他,还重用他,委派他全权负责各国通商一事,让他忙得脚不沾地。
沈芫和楚合星的那一诺用在与塔国修两国之好上,不然以她和楚鉴的关系,起兵犯境也可称作正义之师。
馀秋枝锻造出大楚第一女军,後征战南洋,屡战屡胜,被封为镇阳将军。
一晃,时光便轻轻溜走。
沈珠承接天下的时候,百姓早就熟知皇太女,并且认定她就是天命之子。
沈玄尘将沈芫送葬帝陵,又唤了女儿到身旁,“你母亲怕黑,我不能留她在那。这皇帝并不难做,这些年你就做得很好。”
他拍拍沈珠的脑袋,“多用齐殊,他会辅佐你。”
延安三十二年,帝後薨逝,合葬帝陵。
延安帝一生只有一妻一女,与他女儿共同创造“安信盛世”。
後人考究历史,发现先帝楚鉴应该没死,而是渡海去了蓬莱,在那里积极建立商贸体系,他的後人在永信年间归顺大楚,四海一统。
而沈芫卧在沈玄尘的怀里,千年之後被考古人员发现,“延安帝应该是服药自尽,死前抱住皇後,死後尸身才会呈如此姿态。”
“若是死後下葬,会与其他帝後陵墓一样,双方平卧,姿态端庄。”
“可见延安帝是爱极了芫後。”
沈芫倒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在那夜晚,握住少年郎的手,唤他,“沈玄尘,你来找我啦。”
少年回握住她,“知道你怕黑,我不能留你一人。”
两人相望一笑。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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