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还那麽多事情。
男人甚至没低头看菜单,随意勾了几个菜,面无表情将平板递给服务员。
廖湫忱并没有吃两口,大部分都是费正清在吃,她懒得理钟越泽,擦了擦手,带着吃饱喝足的费正清走了。
把费正清送回酒店,廖湫忱没再去医院,今天廖筠心要去,她开车直接回了廖家。
车顺利驶进停车库。
廖湫忱坐在车上,有些疲累,她揉了揉眉心,没从车上下来。
今天开的这辆车是这两天才从英国运过来的,她在车上摸了一圈,从车上翻出来一盒烟,烟盒和打火机放在一起,应该是以前她没扔干净的。
烟早都戒了,廖湫忱久违有种重新抽烟的冲动。
顿了一会,她垂下眸,从烟盒里抽了一只出来。纤细葱白的手指捏着烟,拿烟的姿势很标准,搭在红色跑车车窗上,再昏暗的地下车库。
打火机在另一只手里转了两圈。
廖湫忱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她深吸两口气,忽然叹口气,想起来第一次她抽烟的原因。
那时候她刚出国,和廖筠心也还没和解,那天她刚跟廖筠心打完电话吵完架,或者说廖筠心单方面发脾气更合适,廖筠心骂她胆小鬼。
挂了电话後她在外面吹风,手也像现在一样发抖。
谢清住她隔壁别墅,叼着烟出来,见她挑眉,“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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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在寂静的车库,打断一切思绪。
廖湫忱换了个姿势,将打火机塞回去,不太想动,但又害怕是廖筠心有什麽急事打电话过来,还是将手机从包里翻出来。
看见来电人备注她怔住,眉头慢慢蹙起。
陈雾崇?他打电话做什麽?
廖湫忱还是接了。
电话被接通,对面却没人吭声。
廖湫忱有一瞬间以为是陈雾崇按错了,捏着烟的左手还搭在车窗上,她微微往後靠了靠,才开口,“嗯?”
电话对面沉默片刻,就在廖湫忱准备挂断时,才传来熟悉的富有磁性的低沉男声,“我过来了。”
廖湫忱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说他来廖家这边了。
男人语气平缓,任谁也想不到他在这里电话那头已经烦躁地将领带完全扯开,他像是真的刚刚从雾汀市赶过来,好心询问妻子意见的丈夫,“你在医院吗?我顺便过去接你。”
光听语气完全想象不出来他今天跟踪了一整天电话对面的人。
廖湫忱有些烦躁,想骂人,指尖蜷缩两下,目光触及到手上的烟,转念又改了主意,把质问和责备的话全咽回去,改口道,“我在廖家,爷爷今天睡得早,你别去医院了,你直接从机场直接过来吧。”
廖湫忱默认男人打电话时刚下飞机。
陈雾崇也没反驳,嗯了一声。
电话被挂掉。
前排的司机将陈雾崇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冷汗直流,假装自己什麽也没听见。
电话被很快挂断,手机界面自动返回。
车窗帘子拉着,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车内昏暗,手机屏幕的光打在男人脸上。
男人垂着眼,目光沉沉盯着手机界面,然後永指腹小心翼翼碰了碰手机上都坐标。
是老t婆的定位。
男人将手机熄屏,阴鸷的面色在黑暗里晦暗不明,他再次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你先休息吧,我自己开车去。”
陈雾崇开车到廖家别墅车库时廖湫忱还坐在车上,懒洋洋的神情,手上捏着那根烟,纤细白皙的手臂搭在跑车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