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路再下一次接我去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去了三次闻闻的家,她没有什麽交流圈,我俨然是她的第一闺蜜了。
上了云舒车的时候,我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你在惠州的时候,我们每天做两次,晚上一次,早晨一次,我最喜欢用的是传教士体位,你最喜欢的是背入式,千万别记错了,也许用得着。」
邢路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了:「你跟闻闻?」
我知道他不大看得起闻闻这样的女孩,不愿意让我和她混迹在一起,於是立刻抢着说:「放心啦,我只是去她那里聊聊天,做做饼乾什麽的,不会有别的事的。」然後又跟邢路说:「而且,闻闻是个很善良很实在的女孩,和其他女孩不一样的。」
邢路皱了皱眉,想说什麽,最後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我又把手中的一个小玻璃罐递给他:「尝尝饼乾。」
云舒拒绝:「谢谢,不用了,我不吃甜食。」
我有些郁闷:「我做的。」
云舒马上意识到问题,立刻接过去,塞了一块进嘴里,然後点点头:「不错,很酥。」
不错?很酥?我一整天呆在闻闻那,总共做了十几次,调整不同的黄油,巧克力粉和杏仁粉的比例和烘培时间,最後才有了这种口感和味道都很满意的作品,然後只得到个很酥的评价!?
我气呼呼的一路都不想和邢路说话,邢路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错了,下车的时候还很关心的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很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这次吃饭是一个看起来挺高档的酒店的包厢,齐总请客,吃完了还在包厢里唱了歌,邢路和石处的歌唱的都很好,尤其是石处,唱Beyond的海阔天空,我甚至觉得比原唱都好,石处的嗓音很低沉,略略有些沙哑,唱副歌时似乎拔高了两度,不像嘶吼,像是咆哮,真的是一种不羁的想要突破的感觉,原来这歌,让有经历的成熟男人唱出来味道完全不一样,那种回沧海桑田的画面感真的很迷惑人。
我看到闻闻的眼中冒星星了,突然觉得,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能简单的贴一个标签。後来从邢路的口中也了解到了,石处原来真的是一个做事的人,虽然专案上也收钱,但是从设计到执行到监理,都是非常专业一丝不苟,绝不会因为收了钱放松对品质的控制。
邢路有些感慨:「其实,按照石处的水准和工作成绩,那个钱应该是他堂堂正正通过合法途径拿的。」
涉及到体制背後的复杂,我知道的太少,也不想关心,但是从此对石处的印象变好了不少。
我和闻闻唱的都不好,不止不好,是很差,很难得的两个人都是完全找不到调那种,一歌唱十遍能唱出十种节奏。闻闻要了个骰盅,跟我玩猜数,谁输谁喝酒的,我现学现赌的,连输了好几次。云舒看到了,回来替我喝了杯酒,然後被闻闻赶走唱歌去了。
很快我就醉倒了,但是意识还在,我知道自己最後是被云舒横抱上酒店房间的,也被他放到床上休息。我躺在床上挣扎着起来,坚持要去卫生间,说怕吐在床上。
邢路拗不过我,扶我去了,结果我刚一弯腰,就吐在了马桶里,嘴里喃喃的说:「还好,没有把酒店弄脏。」
邢路轻轻的给我捶着背,有些心疼的说:「惠惠,你何必非要喝这麽多呢。」
我拿了个杯子漱了漱口,感觉吐完好了很多,於是微微笑着说:「总是不能煞风景呢,这个钱本来就不该那麽好挣,喝点酒总比被齐总包养要挨蜡烛烫,挨鞭子抽的好吧。」
邢路脸色变了变,问我:「闻闻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