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宫太大了,」叶眠秋道,「再加上其中很多地方已经坍塌,我们若想通过,便只能先将碎石清理乾净,太浪费时间了。」
叶眠秋说的不无道理,晏青棠感受着体内稍稍渐渐恢复的灵气,稍稍思索,声音中带了一丝冷意:「那我们就让他自己滚出来。」
众人一头雾水。
却见晏青棠抬起了手,灵气在她掌心汇聚,渐渐勾画出一道繁复的符籙,她翻掌按在了地面之上,符籙在她的刻意控制下快速下沉,直至某一刻,轰然炸响,地面被炸出丈宽的裂痕。
这场面*十分熟悉,连亭等人熟练的稳住了身子,其馀人就没那麽好运了,被震的东倒西歪,险些趴在地上。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向晏青棠。
这是什麽鬼动静?
他们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师姐的爆炸符已经可以自由控制了,」连亭目光落在晏青棠身上,「而且威力好像更大了一些。」
「爆炸符?」苏群玉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对。」一旁的晏青棠闻声回头,手中却丝毫不耽误,第二道符已然成型,「我们为什麽要浪费时间去找他?」
她粗暴道:「把他炸出来!」
众人:「……」
好主意。
一时间,还能动弹的几人吞下几颗回灵丹,勉力出招,剑气符籙宝器光华四起,秘境之中地动山摇,短短片刻,地面就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地宫深处的某个石室中。
这动静将正在闭关贺尧风惊醒,他骤然睁眼,手中捧着的一颗圆润珠子,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幽光,映照他在脸上,乍一看上去,仿若修罗恶鬼。
他错愕的仰起头,环视着不断震动的地宫,见砖石土瓦从上方掉落,他不禁拧起眉心:「这是怎麽回事?」
一旁为他护法的贺从思长剑一扬,劈开掉落的大块碎石,声音有些惶恐:「那妖王撞碎阵法出逃时,这地宫就已经摇摇欲坠了,现在是不是彻底要塌了?」
贺尧风终归还是担忧自己的小命,唯恐自己被活埋在这地底深处,他将妖丹妥帖的收入芥子戒中,当即决定:「先出去!」
二人拨开一个机关,石室後方的石板随之移开,露出一条狭窄幽深的通道,尽头处能看见一点点亮光。
这石门打开的那一刻,晏青棠等人便敏锐察觉到贺尧风泄露出来的一丝气息,众人立时敛息疾行,正将贺尧风二人堵在了密道出口。
看见晏青棠等人的那一刻,贺尧风面色明显露出了一丝惊讶,像是在疑惑他们为什麽还好好的活着,但随即他便很好的收敛了情绪,眉心恰到好处的蹙起,打量着狼狈不堪的众人:「诸位……这是怎麽了?」
苏群玉几乎要被他这副伪君子的做派恶心吐了,他恶声恶气道:「我们怎麽了?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晏青棠都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贺尧风,把妖丹交出来。」
贺尧风面上露出一丝困惑,像是听不懂晏青棠在说什麽一般:「什麽妖丹?」
「你非要我说的那麽清楚吗?」晏青棠却不给他面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仙魔之战时,曾有符道前辈以二重封阵将一妖王封禁於此地,压阵之物正是一枚化神境妖丹。」
「在地宫中取走了妖丹,致使妖王破阵而出的不正是你吗?」
此话一出,如惊雷落地,秘境外顿时被炸起一片哗然。
「晏青棠说的是真的?那只妖王真的是贺尧风放出来的?」
也有符修出声:「我知道了!二重阵,一重封印妖兽,另一重也是封锁秘境,方才青山宗的那个邋遢长老出手时,秘境不正是被锁住了麽?」
脸色最难看的是五宗的长老,几人面上怒意难掩,殷黎红唇一扯,率先发难:「贵派弟子真是好德行,为一己之私,不仅害了旁人,甚至连同门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这位贺尧风小友倒是真如方才贺长老所言,实力非凡。」段长老面色不善,阴阳怪气道,「竟以一己之力,险些害死我五宗诸多弟子——这件事情,段某定会上禀宗门,我青山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贺长老面色一时变得极其难看,他咬牙切齿:「我倒是不知尧风是如何得罪了这位晏小友,竟被她如此污蔑,难道只是因为秘境中的那点冲突?」
他三言两语就给晏青棠扣了顶帽子,倒是显得贺尧风无辜起来。贺长老这一套如果面对的是别人,兴许还有点作用,可他对面坐着的是段长老。
「原来如此。」段长老一副恍然大悟状,「竟只是因为秘境中一点小小的口角,那贺尧风便记恨至此,甚至不惜用秘境中所有人的性命为代价,只为向我青山宗弟子复仇?」
贺长老被他这话堵的差点喘不上气来:「你——」
「阿弥陀佛。」佛宗的圆空长老忽然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号,打断了贺长老的未尽之语,「贺施主何必如此激动,是真是假,且看下去便会明了。」
众人目光重新落在贺尧风身上,正见他眉头紧锁,满面都是被污蔑之後的屈辱。
「什麽妖王?没做过的事贺某断不会承认,还请晏姑娘慎言!」他声音中隐含悲愤,不明就里的人看了,怕是真会觉得是晏青棠冤枉了他。
但贺尧风心底却升起一层阴霾。
他们居然知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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