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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时谦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尽头,他却浑然未觉。
助理的电话在凌晨两点打来。
“薄总,查到阮小姐的住址了。”
他猛地掐灭烟头:“发给我。”
阮清歌的新公寓在一栋普通的老旧小区里,没有电梯,楼道狭窄。
薄时谦站在门前,眉头紧锁——他无法想象,那个在薄家养尊处优的女人,竟然会选择这种地方。
他抬手敲门,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后,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阮清歌拉开门,在看到他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没有精致的妆容,却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薄时谦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随即冷笑一声:“怎么,住在这种地方,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阮清歌的手指微微收紧,但面上依旧平静:“薄总有事?”
“有事?”他嗤笑一声,直接推开她,大步走进屋内。
公寓很小,一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
茶几上放着几本设计类的书,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
薄时谦的目光扫过这一切,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更甚。
“离婚证拿到了,就迫不及待搬出来?”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怕我反悔?”
阮清歌轻轻关上门,语气平淡:“薄总说笑了,我们本来就是契约婚姻,到期离婚,很正常。”
“正常?”他眯了眯眼,突然逼近一步,“那你为什么连支票都不要?”
阮清歌抬眸看他,眼神清透得让他心头一刺。
“不需要。”她轻声说,“薄总的东西,我一样都不想带走。”
薄时谦的呼吸微微一滞。
这句话像是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他的胸口。
他盯着她,忽然冷笑:“阮清歌,你以为离婚就能摆脱我?”
阮清歌微微蹙眉:“薄总什么意思?”
薄时谦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回来,薄太太的位子还是你的。”
周围的气氛凝滞了一瞬。
阮清歌怔了一瞬,随即嗤笑出声:“回去?回去做什么?继续做你和林清茉之间的挡箭牌?”
“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过问。”
“是啊,轮不到我。”阮清歌点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面露烦躁的薄时谦,“所以,薄总现在是以什么立场,要求我回去?”
薄时谦被她问得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