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槟塔折射出的碎光在人群中流转,悠扬的小提琴声掩盖不住这一隅剑拔弩张的气氛。
苏媛晃着香槟杯,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继续道。
“公司都快被你那朵‘白莲花’搬空了,还有闲情逸致来参加酒会?”
薄时谦眸色一沉,指节在杯壁上收紧:“苏小姐,注意你的言辞。”
“怎么?我说错了吗?”苏媛冷笑一声,将阮清歌往身后带了带,“林清茉这三个月从薄氏挪走的资金,够买下一个岛屿了吧?”
周围宾客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投来,窃窃私语声渐起。
阮清歌蹙眉,轻扯苏媛的衣袖:“媛媛,我们走吧……”
“他都不怕丢人,我凭什么不能说?”苏媛声音陡然提高,“他薄时谦为了个女人,把公司搞得一团糟,现在还有脸来纠缠你?”
薄时谦下颌线绷紧,一把扣住阮清歌的手腕:“我们谈谈。”
“放开她!”苏媛猛地拍开他的手,,离婚证都领了,薄总这是演的哪出?”
宾客们的视线越发灼热,有人甚至举起了手机。
阮清歌深吸一口气:“跟我来。”
花园里,夜风裹挟着玫瑰的香气扑面而来。
喷泉的水声隔绝了宴会的喧嚣,却浇不灭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清歌。”薄时谦嗓音低哑,伸手想来拉她,“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不重要。”阮清歌后退两步避开他的触碰,“薄时谦,我们已经结束了。”
“之前怎么样我也懒得再去计较,现在开始请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阮清歌,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他上前一步,因为阮清歌的一再拒绝,声音中染上了一抹不耐,“我没想过和你离婚,只不过清茉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我总要照顾照顾,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善妒?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惊飞了树梢的夜莺。
苏媛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冷笑道:“照顾?你所谓的照顾就是让她挥霍公司资金?让她住进你们的婚房?让她在朋友圈晒你送的珠宝?”
“世界上孤苦无依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全都照顾一遍?”
薄时谦偏着头,舌尖抵了抵火辣的脸颊,眼底翻涌着阴鸷的风暴:“你懂什么?清茉她不一样,她……”
“她什么?”苏媛厉声打断,“她无父无母?她孤苦无依?”
她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重重滑:“看看你的‘白月光’最近都在忙什么!”
屏幕上的照片一张张划过。
林清茉在私人游艇上依偎着中年富豪;她在赌场将筹码推给金发男子;最刺目的,是她挽着薄氏竞争对手的手臂走进酒店,时间显示就在三天前。
“这不可能……”薄时谦的瞳孔剧烈收缩,有些踉跄地后退两步。
“你以为她为什么突然回国?”苏媛步步紧逼,“因为她那个所谓的‘赌鬼父亲’,根本就是她编的!是她自己在国外欠了巨额赌债,被黑帮追债才逃回来的!”
阮清歌猛地抬头,眸中也闪过一丝震惊。
薄时谦的脸色惨白如纸,额角青筋暴起:“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薄总自己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苏媛拉过阮清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臂,“薄总你现在也别在我这里装模作样,什么只是照顾照顾她,不过是因为你想享齐人之福罢了,可没想到,清歌摆脱了你的控制,所以你才这么着急对吧?”
“清歌,不是她说的那样……”他仓皇地望向一直沉默的阮清歌,喉结艰难地滚动,“我不知道那些,我也……”
“不重要了,薄时谦,我们就这样再无交集才是最好的。”
说完这句,阮清歌拉着苏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她决绝的模样,薄时谦眼底露出了一抹痛苦,他哆嗦着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给我查一下林清茉这几年的所有事情,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