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多久?
成琛看我,不是说,人死了就投胎了?
她死了十多年了。
我按捺着激动坐回沙发,但她这种不可能马上投胎,书上说了,人死了要还阴寿的,如果是正经老死的呢,阴寿就还的少,烧完三周年可能就上路了,但是许姨她女儿走的时候很年轻啊,也就二十多岁吧,阴寿肯定要还的长,能上来很正常。
成琛音腔一磁,请问梁先生,什么叫正经老死,不正经的老死是个什么死法。
不正经就是
我正准备一板一眼解释,逮到他眸底的笑意,立马反应过来,你这话问的就不正经,成琛,你要端正态度,对我们这一行要时刻怀揣敬意,不能亵渎,不然你将来走不好可别怪我。
成琛笑的轻抚鼻梁,气氛惬意无比,搞清了女鬼的来路,我心理负担也卸了。
不是袁穷的鬼就行,这么凶的我真麻。
看了看时间,快到凌晨四
;点了。
我打了个哈欠,成琛,你要不要回去休息,我有点困了。
占我床位呢。
成琛示意我回房间,你睡卧室,我也要洗漱了。
他睡加床?
我估摸了下他的身高,得有一米八八,**。
单人床也就一米九多,瞄着他黑衬衫勾勒出的精壮身形,够睡么。
成琛,我睡这吧,你用卧室的洗手间洗漱就行,我在客厅咱俩互相打扰不到
俩洗手间的优势又出来了。
看事情真得分角度。
揍你呀。
他脸一沉,下颌朝卧室一侧,眼神犀利,梁栩栩,我困了。
那麻烦你了!
我拎过书包外套迅速闪回卧室,对着大床还有点过意不去,可成琛明显不需要我发扬风格,我也没法发扬,只能委屈委屈他了。
成琛在门外收拾着东西,我听着声音说不上来的安心。
去了趟洗手间,我对着镜子洗手时才发现形象全无,长发乱糟糟的垂在胸前,惊吓过度导致脸色苍白,睡衣因为跑动都皱了,我居然就用这邋遢样儿和成琛聊了半天?
跟人叭叭的说要做先生?
难怪他劝我改行。
看着镜子里那倒霉孩子
自己都不信!
挽起头发,我又去冲了个澡,梁栩栩,要时刻保持形象,不能给沈叔丢人。
收拾妥当躺倒床上,隐约间,我听到成琛在门外打电话,说什么他马上就到。
捕捉到重点我一个翻身下床,拉开门就探头看向成琛,你去哪?
成琛手机还在耳边,另一手正准备拎起毛呢外套,看到我微微惊讶,对着手机继续道,先这样。
说着,他放下手机看向我,有个朋友过来了,我去见一面,十分钟就好。
不行。
我心紧着,我一个人害怕。
成琛对着我的眼,似耐着心,五分钟行吗。
不行。
我囔囔的,也怕他生气,回屋就拿着羽绒服外套走到他身前,我跟你一起去行么,我可以离你远点站着,我不想离开你。
成琛忽然不说话,视线落到我脸上,很多说不清的东西,我绷着口气,也怕他有火,便自觉地穿好羽绒服,那要不我跟你到楼下,你去忙,我在前台等着反正我不想自己在房间
很冷。
他语调突然很轻,梁栩栩,你会感冒。
那怎么办。
我眼巴巴的看他,我害怕呀。
成琛又不说话,就这么看我,看的我心里直打鼓,眼圈都要憋红了,就算那是家然姐,我也不想再看到了,眼球冲击太大了,安静了几秒,空气中盘旋了很多形容不出的东西,幕的,他居然笑了,对着我点点头,好,你回屋休息吧。
我不动,成琛摇摇头拿起手机,按出号码放到耳边,平着音儿,你安排吧,我有事不过去了,就这样。
按断通话,他手机朝我送了送,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