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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宸?”
“北宸!”
沈瑜霜的呼吸骤然急促,颤抖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无人应答。
她扒着门框的手无力落下,转身冲上楼梯,发疯般翻找每一个角落:
书房、休息室、储藏间……
她像受伤的困兽,动作越来越慌乱,喘息声粗重如破风箱。
恐慌如墨汁入清水,在胸腔里蔓延,冰冷粘稠,几乎将她溺毙。
她一把抓住管家:“北宸呢?!我让你们看着他,他去哪了?!”
为防孟北宸逃走,她不仅锁了房门、收走手机,还派人看守。
在她的预想中,无依无靠的孟北宸根本离不开别墅,为何现在人不见了?
管家被她吼得脸色发白,哆嗦着说不出话。
沈瑜霜甩开管家,正要冲出门,却见沈母走进来,目光冷冷:
“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你永远找不到他。”
“既然你和子谦办了婚礼,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别想无关紧要的人了。”
“走了?”
这两个字荒谬得可笑。
孟北宸说过会等她,会和她一起走,怎么可能独自离开?
他那么爱她,甚至容忍她和别的男人生子,若要走,早该在她妥协时离开,何必等到现在?
“是不是你们逼他走的?!”沈瑜霜怒吼,“我答应生孩子、办婚礼,什么都答应了,为什么还要赶他走?!”
房间死寂,唯有她急促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沈母沉默片刻,递来一封告别信:“我们没赶他,是他自己要走的,原因你看了就知道。”
沈瑜霜的视线落在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刺入眼底——
?沈瑜霜亲启。】
她的手指几次缩回又伸出,最终接过信封。
“嘶啦”一声,信封被撕开,仿佛打开了一道未知的门。
门里是地狱还是天堂?
沈瑜霜一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