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跟殷锦鲤那个记忆中可是大不相同,她们走了不到两分钟就已经走出这条黑黑的通道了。她们站在一个平台前,面前是飞流而下的瀑布,下面则是奔涌向前的河流。殷锦鲤打开了地图,正东的方向和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重合了,应该下一关的入口就在这里了。
面前的这种景象大概只有追求冒险的人才会不顾一切地往下跳吧。正当她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林蜻蜓发现了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有一处往下走的阶梯。不确定这个阶梯走向哪里,但是好歹是往下走的,走到一定的低度时,她们也可以冒着风险跳进这个河流里面。
这个阶梯就在河流边,长久的河水丶瀑布冲刷早就让这个阶梯变得湿滑不已。她们走一步都得耗上差不多半分钟的时间,她们既得牢牢地抓住一边一样滑溜的扶手又得让自己稳稳地站在这个湿滑的台阶上,每一步都让她们心累不已,恨不得立马就跳进这个河流里面。只不过她们往下看一眼,急流跟要吃人一样,她们顿时就害怕了,没了这个投身入河的想法了,继续老老实实地往下走。
好在这个阶梯带她们到了一处不那麽湍急的河流处,这让她们也不必担心自己进入水里都来不及找到那处地方就被水流冲走了。
从下来开始,这些水滴就一直有落在她们身上,原本这里的温度就比较低,她们身上也就只有单薄的裙子,很快身上的温度就下去了不少,到现在,看着冰冷的水流她们也不会颤抖了,只想求个速战速决。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了,这回她们下水之後就看到那个金光闪闪的地方了。在这一关,好像一切都顺利的像是给她们开啓了绿色通道一般,轻松的定位到这处河流,轻松地进入到钟楼里,就连楚瑶说来也没怎麽为难她们,如果不是她们之前执意要与楚瑶做决斗想来这一切会来得更早一些吧。
她们向着那个地方前进,殷锦鲤的脑子就这麽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在进入这个通道後听到的楚瑶的回答。
“寻到了东海也不是我的归宿,解脱,呵,大概算是吧。”
她这是什麽意思?在进入幻境前她没想明白,进入幻境後也在思考,她也没想明白,出来後,到目前为止,她也不知道她这个是什麽意思。她自己不也说出了东海就是归宿吗?为什麽现在否认了这个答案?是解脱不是归宿,这究竟是什麽意思?
她想要止住自己往前的举动,可是这一回这个地方跟前两个地方又有所不同,它是主动吸引着她们进去。
她来不及去问楚瑶她说的是什麽意思了。
金光过後,殷锦鲤睁开了双眼。她现在是在哪里?看着怎麽这麽像是下水道里?
林蜻蜓从她身後冒出个头来,“这是我们的第四关?这个系统怎麽不提示一下?也不给点奖励?”
潘勾勾补充道:“我们的衣服也都没变。”
殷锦鲤和林蜻蜓听到潘勾勾说的才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确实一点变化都没有。难道是她们找错了?那根本不是去往下一关的入口而是个仿制品?那她们该怎麽出去?
她们往身後看去,不知道出这个地方的出口在哪里。她们在周边摸索着就听到了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低吼声还伴随着铁链的声音和敲击的声音,这道声音结束她们又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吼声,就像是山寨中山大王说了一句什麽话,底下的小弟接二连三的附和。
那个低吼声不知道是哪种动物发出来的声音,听着心都一颤一颤的,腿都发软了。她们想不出是什麽动物,但总之应该会是一个很强悍的动物发出的啸声。这道声音更加坚定她们要出去的决心,然而在这摸索了许久她们也没寻到出去的路口。
“难道出去的路口不在这?”林蜻蜓在心里想了许久才问出这句话。倘若这个问题成立,那麽她们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别的地方寻找,而刚才她们听到的那些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碰不上最好,碰上了她们都不知道能不能从它们的手中逃离。
她们二人听了林蜻蜓的这个问题也都没回话,手上都停下了动作,林蜻蜓知道她们是同意自己的这句话。
这个地方并不大,她们已经来来回回寻找了许多遍了。她们三人第一遍还是随便找,第二遍耐心找,後面又担心其中一个人找得不仔细还安排起一个人寻找一个人复核她找过的地方,检查是不是有遗漏,剩下的那个人再检查前两个人找过的地方看看她们两个人找的时候有没有遗漏。就这样地查找下依旧没找到那条路,现在只能出去寻找了。
因着那些声音,她们将她们身上的钻石和金币通通兑换成武器碎片升级了武器以来抵御它们。
殷锦鲤的鞭子在升级之後增加了许多小功能,例如说鞭子上的倒刺还能变成飞镖飞出去,再比如说,她的鞭子还能因她的想法变成长枪和剑。
林蜻蜓的弯月刀在升级之後也增加了许多小功能,就比如说她的弯月刀现在还能根据她心中所想变成带有利刃的回旋镖和飞行器。
潘勾勾的弓弩在升级之後能根据她所想变成两把短刀也能变成袖箭。
现在最低调能保护她们的就是潘勾勾的袖箭了,所以她们现在搞了个阵型,让潘勾勾走在最前面,林蜻蜓和殷锦鲤走在她的两侧。
吼声依旧没有停歇,像是有一场声势浩大的兽潮即将要来临了一般。她们现在去往的方向好像就是前往它们群居的地方,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它们发出的吼声威压十足,走到这里的她们听到了它们的吼声远比最开始听到时感到震撼,她们踩的地面也跟着它们的吼声震动,她们的心脏也跟着一颤一颤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震出来了。
林蜻蜓和潘勾勾都害怕了,她们停下了脚步看向了殷锦鲤问道:“要不我们换个方向走吧?”
她们最开始面临左右两条路的选择,她们看不出来有什麽区别,她们都统一地选择了右手边的那条路。
殷锦鲤也生了退却的想法,但是她又不想白走这麽久的路,她看着前面的路和後面的路,她不知道哪条路才是正确的路。她打开了地图想要从地图上得到一点线索获得正确的答案,地图就只告诉她,她们现在正处于那条河流中。
她往前走了几步,她好像看见了前方的光明。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还往後看了一下,前方确实比身後的路要亮一些,她对她们说:“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前面还亮一些,我们马上就走到出口了!”
经殷锦鲤那麽一说,她们也觉得前面的路比身後的路亮一些,于是她们顶着威压十足的兽吼声前进。
不知又走了多久,耳边的兽吼声削弱了不少,甚至开始不叫了。“那些声音是不是好久都没出现了?”林蜻蜓心慌地问道。它们叫,她害怕,它们不叫,她也害怕,它们不叫似乎是个不好的预告。
殷锦鲤和潘勾勾都没注意到这点,林蜻蜓这麽一提醒,她们一想,好像还真的好久没听到了。之前它们每隔几分钟就叫一回,现在距离上一次的兽吼声已经过去至少十分钟了吧,她们都没有听到一点的声音了,连兽吼声伴随着的铁链被带动的声音丶敲击着铁门後铁链碰到铁门上的声音都没有了。
她们只顾着奔向光明都没去注意别的声音。现在想到了这点,她们突然发觉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她们仿佛也被空气中湿黏的气息包围。她们往周围看去,周围亮着红灯丶绿灯丶□□,都只有一点点的亮度并不算多亮但胜在数量多,她们现在可视度比之前提高了不少。之前她们还没觉得什麽,只高兴现在亮了许多,估计马上就要到出口了,此刻,她们才发觉不对,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和前面的所有地方都不对!
不知道谁发出了磨牙的声音,很近,她们一听就头皮发麻,一种危险的气息弥漫在她们的周围,她们心中没有旁的想法,立刻使用飞行术往前飞。
它们察觉到她们想要快速地离开也都不再隐忍了,他们大声地嘶吼,用力地敲击着它们面前的铁门。
这一刻爆发的声音是比之前她们听到的兽吼声都要猛烈的,这一次所感受到的威压是比前面的每一次都要强悍的。她们没飞行多远的距离就因为十足的威压而掉落。
没有照明的工具,她们无法判断发出这麽强悍的兽吼声的它们是什麽样子的,有多大的躯体,是怎样的面孔。她们一方面庆幸自己看不到它们的长相,心里不会那麽得恐惧,不会因为恐惧而失了判断的能力,一方面又觉得这样不好,她们看不见就制定不出怎麽解决它们的方案就只能沦为它们所欺凌的对象。
它们也好奇怪。她们在它们安静下来後又筹划着逃跑,它们总能察觉出她们想要逃跑的想法,就会立刻吼叫用它们带来的威压将她们留下来,如果她们没有什麽行动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它们又会敲击着铁门丶晃动着铁链,喉间会发出比吼叫威力低许多的声音,殷锦鲤觉得自己多想了,她竟然认为它们这是表达不舒服,在发出声音希望得到她们的帮助。
它们好像是不能随意出来,殷锦鲤就不懂了。最开始感受到它们的存在时,她以为它们是守着这个出口,不让别人出去,而现在她都想不明白它们在这的意义了。
她们既不能离开也不能无所事事,殷锦鲤又想起了刚才自己的猜测,她试着朝它们其中一员靠近,它们既没有嘶吼也没有去撞击铁门,它们持续的发出类似于“呜呜呜”的声音,殷锦鲤这回又觉得它们这是在撒娇丶在高兴。
“殷锦鲤。”潘勾勾拉住了殷锦鲤想要劝她不要靠近,它们现在看似没有伤害力的声音不做出任何具有伤害性的动作就只是想要吸引人过去然後一口吃掉。
它们察觉到潘勾勾有了阻拦的想法,它们一个两个都低声呜咽,听着好不可怜的模样。殷锦鲤也不是全心的相信它们,只是它们的存在一定有意义的。如果只是一两只,那可能只是为了好看或者其他装饰性的用途,但是她听着这声音,显然不是一两只,也不一定是一二十只,数量应该远超于这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