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一种快要撕裂的痛苦,身体里传来饱胀的感觉,仿佛化身为鼓起的船帆,在惊涛骇浪中起起伏伏,摇摇晃晃。
後穴的痛苦难以言说,阴茎也是不太爽利,仿佛置身于逼仄狭隘的山洞一般艰辛阻涩。
景昭察觉到前後夹击的痛苦,深切地领会到润滑剂的功能及效用。此生,他再也不会被肠道的分泌粘液所蒙蔽。哪怕肠液如洪水泛滥,它的效果还是微不足道。
撕裂感最终得以减弱,快感姗姗来迟。在一次甩摆过程中,景岱体内的某一点被炙热滚烫的鸡巴戳到,自此仿佛直上天堂,羽化成仙。
景岱坐在景昭身上,锲而不舍地甩着屁股。他不断追逐着鸡巴,希望G点遭受狠狠的碾压,用肥软的肠肉紧紧裹挟着鸡巴,痴迷于身体被贯穿的感觉。
一次,在屁股淹没整根阴茎时,景岱突然感受到滚烫的热液浇灌了他的身体,身体忍不住地疲软,难以抑制地发出一阵低吼,鸡巴急促地射出一股持久的白色的精液。
“不好意思……”景昭在景珉的要求下习惯了内射,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小心射进了景岱的体内。他只看见景岱低下头,停止了动作,以为对方觉得屈辱,立即道歉。
景岱只是被精液射在身体的快感摧残到呆愣,因此一声不吭,也没听到景昭的声音。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忍不住动了起来,试图再次追寻刚才的快感。
共感简直是世间的烈性催情药,身子抖动的速度不断加快,成倍的酥麻感从天灵盖直通脚心,在高潮的时候更是把人彻底淹没,让人欲罢不能,心痒难耐。
“啊……不够……”景岱骑乘几百次後终于体力不逮,速度逐渐变慢,快感也慢慢减弱。刚才的沦陷感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自然接受不了如今这种慢吞吞丶浅淡的快乐。景岱心有不甘,转头看向景昭。
景昭并不是初识情欲的处男,他之前曾多次和大哥做爱,无比清楚迅猛的快感如暴雨,来去匆匆,因此对景岱投来的欲求不满的目光略有不解。
“你的发情期已经开始消退了……”景昭冷静地指出。说完,他便慢条斯理地从景岱的後庭收回阴茎,然後扶着一旁的栏杆,直起身子,不带情欲地看向景岱。
也许是头顶的灯光过于耀眼,或者是角度的问题,景岱听完之後,眼圈不知为何有些微红。他背过身去,快速地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水滴,然後回过头,仰视着景昭,语气冷冷的:“不准走。”
阴茎拔掉的瞬间,共感仿佛断了电。景昭不清楚景岱心理的感受,只是被他命令般的语气惹得有些烦躁。
他从面前竖起的镜子瞥见自己平静的眼眸以及冷淡的面容,向景岱质问道:“凭什麽不能走?我以为我已经帮过你了。况且,你有什麽资格阻拦……”
话还没说完,景昭猛然一愣。他低头看去,惊诧地发现景岱的嘴唇碰上了自己的阴茎。
景岱半蹲在浴池,双手扶着景昭的腿部,鲜红的舌头滑到龟头上,绕着铃口打着圈,似乎在试探一般。而後直接含了上来,一口包裹住了龟头,而後收起牙关,一点点地深入。
“你……我……不用……”景昭一瞬间仿佛语言系统出现了障碍,一时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感受到阴茎被炽热的唇舌含入的快感,感到黏湿的津液润裹着龟头。
景岱仿佛听懂一般,在吮吸鸡巴的同时微微仰起头,作为回应,投来一种奇妙的目光。
这种目光应该是温和的,景昭只觉得被注视的时候似乎整个人被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一样;它好像还带着一股忧郁湿润的柔情,曾一次又一次闪烁在那些怀有爱意的人的脸上。
景昭第一次看见景岱露出这样的神情,他顿时陷入主体迷失的漩涡,分不清自己是在站着还是躺着,是在醒着还是睡着。
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身下的人到底是谁,是他毒舌冷冽,动不动就喜欢竖起尖刺扎伤别人的的弟弟,还是某一个因在世间停留千年,记忆错乱导致认错恋人的鬼魂。
“嗯哼”身下传来的舒爽刹那间打断了景昭的惘然,将他带回极致的舒爽。
景昭惊讶地发现,景岱竟然是一个天生的鸡巴套子,跟大哥生涩的举止相比,他的服侍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个没有性经验缺乏性生活的处男的口活。
他一时兴起,抑制不住躁动的鸡巴,拽住景昭的头发。胯下的物体异常激动,生猛地往身下人的喉头窜去。
动作逐渐加快,景岱似乎起了排斥反应,喉咙迅猛地收缩起来。显而易见对方不太舒服,有些难受,但是却不曾逃离,只是乖巧地安静地吮吸着。
胯下的服侍过于完美,以至于景昭恍然间觉得自己漂浮于云端一般。心情一好,景昭只觉得景岱突然变得异常顺眼。
“好”景昭对景岱的口活十分满意,奖励性地温柔地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景岱却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吞吐得愈加卖力。
景昭静静地注视着景岱,似乎察觉到什麽,但好像又好像什麽也没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