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子白和李绍星两?只弱鸡找上他商讨擦边撞球室和「假绑架真要钱」方案时,庞东洋脑子一热拍板同意。
原来给他安排的角色是匪徒,劫走朱子白,怕车辆容易暴露,乾脆让朱子白走荒路避开监控,自投罗网式被「绑架」。
绑架案的「後方办公室」在庞东洋的租房,朱子白在那?通宵打了一晚游戏,还想点个小?姐「外卖」,被阻止了。
1月15日当天6点,朱子白按计划用变声器给他爸朱承育打勒索电话,索要200万赎金,挂断电话後,吹嘘朱承育有囤积现金的习惯,200万现金对?他们家「洒洒水」。
上午9点,李绍星被警察找上门後,朱承育报警一事暴露,朱子白慌了,想中止计划,跟他爸认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庞东洋眼看?到手的200万飞走,哪能同意,想一不做二不休,拿到赎金再说?。两?个人在他的五菱宏光里发生?口角,然後升级成肢体?冲突,庞东洋一不小?心将他掐死了。
「姓朱的太蠢了。」庞东洋的死亡恐惧加重,谈起曾经触手可得的200万难免惋惜。如果?拿到赎金再跑路,他的选择可以更广,也?许现在仍逍遥法外。
「你觉得你很聪明?」温赛飞冷不防扔出三个字,吸氧吸出抽菸的淡薄与冷静。
「还是你们聪明。」庞东洋说?。
朱子白断气後,庞东洋打电话叫来李绍星,两?人一起抛尸工地?,然後分?道扬镳,一个往西北,一个往南逃。
庞东洋躲赌债躲出了经验,给长途货运司机一点好处费,蹭车来到青海,本来想进藏,高反严重,就在海西州被大叔收留了。
他没打算在鸟不拉屎的高原窝一辈子,躲几年避风头,该干啥还是干啥。
花雨剑说?:「李绍星说?他没有参与处理朱子白的尸体?。」
庞东洋不知临死要拉人下水,还是确有其事,「扯寄吧淡,他没做为什麽跑得比老子还快。」
「抛尸这麽大的事一起做,怎麽分?头跑路?有祸同当有福不能同享?」温赛飞幽幽道,带着一股独有的冷嘲热讽,容易叫人误以为开玩笑,等回过味来找他算帐,他可不认帐了。
庞东洋沉默好一阵,才撅着嘴,「李绍星家有钱,老子有什麽办法。」
温赛飞仍是难以置信当初判断失误,「事发之後,你没找你妹妹庞秋怡帮忙?」
庞东洋跟温赛飞同岁,逃亡与高原紫外线双重摧残,面相直逼四十岁,沧桑又疲惫。
「婊子无情,老子指望一个婊子冒险帮我?」
马霜痕咋舌,放下氧气瓶扭头瞪他,「那?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
庞东洋索性闭眼假寐,防卫觉醒般油盐不进,越是着急撇清和至亲的关系,越是嫌疑重大。
温赛飞不打算浪费时机,继续拷问,「你妹妹说?你帮水色他乡的老板做事,做什麽事?」
庞东洋事不关己就喋喋不休一般,又开口:「水色他乡的人哪个不是帮老板做事。」
台词似曾相识,统一口径似的。马霜痕和温赛飞不由交换一个眼神。
马霜痕故作?嫌弃,「别人做事可没到处说,就你妹妹大喇叭一样,很自豪呢。」
激将法奏效,庞东洋忽地?欠身坐直,状似袭警,给温赛飞眼疾手快拽回原位。
「老实坐好,干什麽,後背生?刺?」
庞东洋在水色他乡看多了红男绿女,早看?穿他们似的,戏谑道:「我又不会搞她。」
粗鄙的动词好像扎在温赛飞身上,他直接一肘捣在庞东洋腹部,疼得他弓成虾子。
「嘴巴放乾净点。」
花雨剑这个当师父的也?没袖手旁观,把庞东洋後背当扶手压着,拳头捞他胸膛。
「惹谁都不能惹我们警花,不然明天不知道怎麽死。」花雨剑又来了几下,才松手。
马霜痕倒有点担忧地?跟他们示意一下开车的西北兄弟,意思是:有外人在呢。
温赛飞面无表情,「让西北的兄弟见笑了。」
开车的西北民警见怪不怪,笑道:「温队,这点热身运动算什麽,这种?杀人犯放哪都该千刀万剐。」
回到镇上派出所,任温赛飞如何?拷问,庞东洋都不肯透露一点具体?帮水色他乡的老板做什麽事,不清楚老板姓甚名谁,只晓得大家都尊称一声金爷,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跟年初他和马霜痕卧底时探到的线索一致。
杀人偿命,庞东洋预料到了死刑,多撂点消息对?他无利无害,不一定减刑,也?不必担心刑满出狱被秋後算帐。
温赛飞对?庞东洋和庞秋怡的异常兄妹关系耿耿於怀,打算後期再突破。
耽搁两?天,临行前夜,马霜痕在派出所借地?办公,吸着卫生?院充的氧气袋,处理了一些必要的文书工作?。
温赛飞起码路过她三次,每次眼神有意无意停在枕头状的蓝色氧气袋上。
氧气袋瘪了得压着才能出气,第一次马霜痕用双腿夹着,有点猥琐;换腋下夹,有点滑稽;撅屁股轻坐,感觉出气都带上屁味。
最後,温赛飞不知看?不下去?,还是无形催她早干完早睡觉,坐到旁边默默帮她压氧气袋。
花雨剑完事路过,瞄了他俩一眼,脚底抹油,先溜为敬。
「师父,这里有个地?方我不太确定——」马霜痕大声讲话,又浪费几口氧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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