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朱承育报案当日,朱子白没来得及吃早餐就遇害了。
朱承育不认可该死亡报告,坚称警方在推卸责任,掩盖救援不及时的真相,朱子白枉死在警方的疏忽之下。中年丧子的父亲失心疯,来回絮叨,总之过错都推到警方头上,家长没有任何过失。
朱子白母亲早看穿前夫,相对理智一点,一把鼻涕一把泪咆哮道:「你怎麽有脸都怪别人啊,儿子都是你害死的!要不是你乱找鸡婆,这个家就不烂成这样!儿子就不会死!」
据朱子白母亲交代,当年就是因为朱承育屡教不改找鸡婆离的婚,是个儿子,朱承育不愿意放手抚养权,官司拉扯了两年。朱子白小时候还听母亲教诲,越长大越跟当爹的一条心,这不刚成年就学会玩鸡婆,还把命都玩没了。
「你迟早有一天也把命折在鸡婆身上!」朱子白母亲恨恨地叱骂前夫,从此隔三差五来刑警大队打听案子进展的家属又多了一位。
温赛飞身为重案队中队长,名下挂着盐山区所有命案积案,不能冷漠地说多一桩少一桩没区别,但已经没有第一次亲历命案时的深刻与无措。
温赛飞倚着停尸房墙角抽了一根烟,往地上捻灭了菸头,如常朝里喊,「大头虾,走了。」
「小飞哥……」回应的是一道小心翼翼的男声。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蒙大利讪讪挠头,「专案组暂时解散,小马已经正式回六中队了。」
第11章
小马出现在温赛飞家的茶几上。
柳英眉将她的手机推到温赛飞的眼底下,「小飞哥呀,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孩?」
屏幕上显然是一张放大的合照,只显示了局部,马霜痕双臂交叉,下巴微扬,睥睨镜头,下颌线清晰优美,穿着吊带裙的肩上搭着一只男人的手,笑意富有感染力,她是真的幸福过。
温赛飞手快点了一下屏幕,照片恢复原状,出现一个眼熟的年轻男人,小鹿眼楚楚可怜,没有心机感,用网络热词形容就是「清澈的愚蠢」。
他的表情耐人寻味,柳英眉一直琢磨着。
温赛飞不置可否,手机推回一点,「行啊柳主任,你不去情报科可惜了。」
柳英眉拿回手机,重新放大马霜痕的部分,左看右看,喜爱溢於言表,「这可是费了周折从这男的朋友圈拿的,容易麽我。这姑娘的面相我喜欢,大气,漂亮,还透着一股机灵劲,一看就不会让自己吃亏。」
「小飞哥,我看你妈应该去放射科,那眼睛啊,透过一张照片就能看到灵魂,比她们单位的机器还牛逼!」
贵妃榻上半躺刷短视频的老男人开口,双指隔空自抠双眼。
柳英眉白了温瑞民一眼,顺手打一下他支起的膝头,「我看这姑娘就喜欢,怎麽地?」
温瑞民:「你单位的适龄单身女青年你都喜欢,有用吗?你喜欢不管用,得小飞哥喜欢。」
柳英眉觑了温赛飞一眼,笑吟吟道:「我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以前要给他介绍对象,一句话没听完就走了,这会起码听了三分钟。」
温赛飞撑着双膝起身,「说得我都不敢听你讲话了,听一次爱一个,我忙得过来麽。」
柳英眉滔滔不绝,「我听人说,这姑娘和这男的高中同学,大学开始谈的,估计也有三四年了吧。成不成就看这一两年,工作可不比上学自由,面对不一样的环境,两个又是忙起来找不到人的工作,每天跟同事接触的时间还多一点。」
温瑞民插嘴,「我们两个不也这样过了三十几年?」
柳英眉不客气道:「两码事啊老温,统一战线,别唱反调。」
温赛飞像职业病发作,莫名挑刺,「没有三四年,最多两年不到三年。」
柳英眉又从眼镜上方瞅他,「你怎麽那麽清楚?」
「她是嘉禾路命案受害者的女儿。」温赛飞无奈一叹。
柳英眉和温瑞民面面相觑,半晌,还是老温较为敏|感,「是你工作後跟的第一个命案吧。」
温赛飞随意点头,长腿迈出茶几和沙发的过道,只留给两老一个背影,和无限的想像空间。
柳英眉顿了顿,不死心道:「小飞哥,照片我发给你,只要你喜欢就行,我们都可以。」
温瑞民古怪地瞪了她一眼,又无可反驳,毕竟去年柳女士已经降低要求到二婚也可以,只要没有娃。
温赛飞和马霜痕好几个月没见到面,虽然在同一栋侦查大楼,重案组和其他中队不在同一楼层,刑警除了写报告开会在单位,其他时间都在出外勤。
天气渐热,马霜痕夏天的样子只存在於照片里。
马霜痕的小姨搬来了海城,购置了一套三居室,留了属於她的房间。马霜痕平时仍住在青松苑的老破小,休假没事就过去。
迟来的年夜饭,马淑瑜问:「小韩今年没邀请你去他家过年?」
马霜痕慵懒答:「年年都邀请。」
「年年都没去,」马淑瑜了然,「你也可以邀请小韩来家里。」
马霜痕潦草道:「再说吧,又不是没见过。」
言佑嘉接茬,「我姐做事雷厉风行,说不定哪天偷偷把证领了。」
马霜痕横他一眼,「你当点外卖呢,领证那麽简单麽。」
言佑嘉:「要不然呢,你男朋友不就这麽来的吗。就大二那会,妈你还记得吗,你抱怨我姐上学时愁早恋影响学习,上大学又愁她不找对象,结果没几天,突然领了个男的到眼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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