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麦尔擡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之上,那处的跳动异于常人。
他用那份稀有与不同,实意祈求着岑寂语假意中的真心。
真辨不出真假?
怎麽辨不出真假。
只不过他也想在虚假的美梦与幻境中沉溺一段时间罢了。
。。。。。。
时间一周一周地流逝,岑寂语工作上的事情似乎处理得差不多了。
萨麦尔望着餐桌旁晃着脚丫的人,问,“情况如何了?”
“嗯。。。。。。解决好了。”
“那你准备。。。。。。”
“等等!”
岑寂语放下筷子打断了他,开口说了句完全与此无关的事,“那个羽毛笔,你送我的。。。。。。我还能拥有吗?”
萨麦尔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岑寂语还惦记着那支笔,马上接上了话题,“你还想要?”
“想要,我很喜欢。现在就想要。”
萨麦尔顿感愉悦,“好,我去拿给你。”像某类大型犬得到了主人的赏识後兴奋地摇了摇尾巴。
“谢谢。”
岑寂语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勾了勾唇。
【看来还是这招好使。】
他继续吃着盘中的食物,琢磨着接下来的事。
岑寂语不是没想过一直拖着时间,他十分好奇如果他总是不答应或岔开那个话题,萨麦尔有没有可能就真一直阻滞着接下来的行动。
他在赌,至于结果嘛。。。。。。
在晚上终于出来了——他赌输了。
萨麦尔来到他的卧室,将那支羽毛笔放在桌上,并继续了先前被打断的话题。
“既然你没什麽事了,那我来提醒一句,时间快到了。。。。。。”
他正欣赏那焕然一新的小物件,闻言表情一僵,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
“。。。。。。”
“不要想着逃避,岑寂语。”萨麦尔真诚提醒,“你的那些小心思我都清楚。”
【毕竟之前也是跟了你一辈子的人。】
“我的话就说到这,希望你做好准备。”
“我已仁至义尽。”
不待岑寂语做出反应,萨麦尔退出了房间。
他从来都不是傻子,相反异于常人的精明。
对于岑寂语那点想法他一直没有点破,一是也想在多享受会儿那虚幻的平静与幸福;二是他深知自己总是掌控着节奏,任谁来了都无法打破。
留着这麽一番话,真是苦了屋内的岑寂语。
他从呆滞中反应过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咬紧了牙关。
【还是败露了?】
想着,他将羽毛笔的金属尖头拆了下来,兜在了睡衣胸口的袋子里。
【那就试试另一个计划。】
岑寂语躺在床上,身心不由地紧张,萨麦尔的话预示着他即将带来下一段未知的黑暗旅程。
未知总是令人恐惧的,更何况他先前还经历过一次。
岑寂语心脏砰砰地跳,他莫名有种预感,就在今晚。
。。。。。。
捂着胸口,手脚伸得笔直呈警戒状态,岑寂语哄着自己入睡。
果不其然,像那夜一样,他很快就于睡梦中清醒,却又是混沌地沉沉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