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宅院外的路灯上就多了个随风飘荡的吊坠,同时散播开的还有贱民们的诉求他们要求组织必须提供若干生存保障,也必须承担起一个组织应尽的义务。
这本就是写在法律文本中应该属于普通劳动者的权利,只不过没什麽人当真罢了。不过从这一天起,会有人让他们学会把这件事当真。
占领了驻地的暴1徒们这才关闭信号干扰器,用只有外面那个路灯挂坠才被允许碰触的通讯器向另一个世界的“上头”提出诉求。
禅院家在京都这片土地上盘踞了千年之久,除了五条,没人能让这个庞然大物吃瘪。然而就在今天,慌慌张张的家仆翻过门槛向靠在肋息上的家主报告:“家主大人,不好了!下面那些分支机构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乱起来,他们要脱离禅院家的控制!”
禅院直毗人愣是原地反应了四五分钟才弄明白家仆说了什麽。
“你说的是那些为禅院做事的普通人,闹着要离开禅院?”
他捏了下眉心:“那就让他们滚,不过是些非人之物,也配让我分神。”
“不,他们不是要离开禅院,而是停下了手里所有工作,要求禅院家按照什麽什麽规定保障最低工资还有福利和假期?我听不太懂,能为禅院服务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饿不死就行了,怎麽还能提要求?”
此时家仆与家主同样迷茫不已,完全搞不清楚那些普通人究竟在搞什麽。
禅院直毗人百无聊赖挥了下手:“不管他们,但凡闹事的统统赶走,不走就让躯俱留队去处理。”
家仆接连鞠躬,惴惴不安退下去,一小时後再次慌慌张张跑回来:“不好了家主大人!躯俱留队遭遇伏击,被那些普通人给……”
这是过去一千年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普通人对上禅院家豢养的□□,怎麽可能有抵抗之力?别说家仆没见过,家主也没见过。直毗人不由想起昨天侄女禅院真希说过的那些话,那个看不见诅咒也没有咒力的女孩痛斥养大了她的家族是垃圾堆是猪圈是泥潭,总有一天她要回来彻底铲除这片污泥淖。
“真是疯了,一个比一个疯。让扇带着柄去处理,狠狠镇压下去,否则今後禅院在京都就别想再擡起头做人。”如果是被五条算计吃了亏,禅院直毗人还能用对手是个同样历史悠久的大家族这一点来安慰自己,一群普通人,连人都不算,他们凭什麽?
禅院扇收到家主命令後心情极度糟糕,一连砸了四个酒碗才停下来,指着老宅核心的建筑破口大骂:“这是在羞辱我吗?让我带着柄去镇压一群普通人?呸!我是他的亲兄弟,我是咒术师!”
然而家主的命令不可违抗,这是千百年来世家内部默认的权利结构,禅院扇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集合队伍立即出发。他满脸阴沉的直接下令“一个不留”,原本打算用来对付另两个世家以及总监处的咒术师部队立刻如同黑色湍流冲向那座被暴1徒占据的院落。
“用你们的术式尽快处理掉,事後就说……算了,就说宿傩手指发生异常,那些普通人都是被两面宿傩杀死的,和禅院家没有任何关系。”
命令被一层层传递下去,柄的咒术师们双目无神跟随禅院扇砸碎拦路的货车,一个跟着一个迈入狭窄油润的石板小路。
这条黑色的队伍就像被无限拉长的蚁群,尾巴上的人很难第一时间知道领头的发生了什麽。
“准备!”
左手手掌以上部分尽数缺失的男人果断下令:“打开信号屏蔽,砸烂消防栓,看好时机把电线扔下去。”
手机有没有信号咒术师们不是太在意,走在没过膝盖的积水里也没有谁在意。他们早已习惯依赖咒力与术式,完全忘记了人类本就是善用工具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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