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榛子蛋糕,早点投胎,下次还吃你。”沈弋悲痛万分,掏出随身的一小包纸巾将地上糊成奇形怪状的蛋糕包起来扔垃圾桶,以免被人踩到摔倒或者糊鞋底。
西堂正要吸一口烟听见这话笑得把烟先夹手里了。
被撞掉了沈弋没在吃了,慢慢悠悠走回去,和西堂你一言我一语聊了点正经内容。
“这种方式陪你会心里不舒坦吗?”西堂还是把所想说出口了。
沈弋看了看视频里的西堂,“不舒坦我就不会和你开这麽久视频了,三小时四十七分钟二十五秒。”
西堂真想揉一把他脑袋,再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生日,我是不过生日的,但你需要的话到时我会用心准备给你过生日的。”
“你想的好周到啊。”沈弋打趣他,笑意径达眼底,“好巧,我也不过。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几月几号,我也不告诉你,如果谁不小心知道了那也要装不知道,更不要说那些祝福的话和制造惊喜。”
“行。”西堂应,哪还有人如此和他想的一样丶要的一样。
在沟通过後的付出和做事上,沈弋特别满意西堂会听话。谈恋爱谁都有说话,可是话怎麽听丶听不听得对就是个大问题。“我不要”是要不要,“随便”是什麽意思,“你不说我怎麽知道”会不会紧跟着“你连我什麽意思都不知道吗”。
而他俩不会,说了不行就不行丶不要就不要,不会在听完不行丶不要後固执并自作多情的去准备惊喜或者言行不一丶阳奉阴违。有时候听不明白话搞出来的惊喜除了制造出惊喜的人没有谁在觉得感动和开心。
住了快有两个月,酒店硬件设施可以和价格成正比,十个餐厅,正餐很好吃,是那道香煎鸭肝不能比的,但是!早餐让沈弋深受其害!
平平无奇也就算了,有些可是称得上不好吃,自助种类少,服务管理差,点餐半天没有服务员来或者上菜慢。还好不太能起得来吃早餐,沈弋发现早餐不行以後少有几日起来了也是啃些自助面包。
和周宏工作上合作对于沈弋来说很轻松,相比较下来简直梦寐以求。他是周宏一手带出来的,剧本写什麽周宏能懂,而且周宏是个老练的导演了,即使他觉得沈弋写的感觉理解得模糊不清也只用电话里商量,不需要沈弋跟组。
这部香港动作片一交差沈弋就要跑路,周宏拦下来问了一嘴什麽事火急火燎的,沈弋没瞒,扔下句找异国恋男朋友就跑了,徒留周宏暗自咋舌这小子怎麽谈了个外国人。
西堂这时不在法国,拍戏取景地在意大利。
沈弋去到意大利下榻西堂所在的酒店,西堂正在工作没法接他,本意是想住西堂的房间,但实在没精力去剧组找西堂拿房卡。
睡了短短三个小时就被西堂的电话吵醒,接通说是人在房间门口。
沈弋被子一掀急匆匆蹦哒去开门,打开门双手都已经张开了。
西堂看到张开双臂的沈弋赶紧也伸手去抱他,往里几步随脚关门,先亲了个够。
历史文化街区不能行驶车辆,西堂绕了路才到餐厅。
看见牛排已经不想点了,管你什麽佛罗伦萨T骨牛排,但是味道不错,点的餐都被沈弋收尾消灭干净了,饭团吃了四个,小费被西堂压在装奶酪卷的空盘下。
“你明天几点拍到几点?”来意大利这一趟是两个人说好了沈弋才来的。
西堂玩着沈弋的手指,牵手的乐趣在这一刻体现,从餐厅出来沈弋说撑,于是他俩默契地手牵手围着建筑消食。街道把建筑隔分成小块,单条街道有的才两三百米,绕一圈不出半小时就回到原点了。
“接下来的十天我都属于你。”西堂道。
沈弋略显慌张,“消失十天不耽误工作吗?同事不会有怨言吗?”
“不会,整个剧组从工作人员到演员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了,导演谈恋爱他们还是喜闻乐见的。”西堂笑,说得轻描淡写。
“哦。”沈弋耳根子软,已经泛红了。
“他们还想见你,要见吗?”
沈弋点头,“他们邀请了当然得见。”
“我订了八天七夜的游轮,去之前见还是回来再见?”西堂又问。
“回来再见吧。”沈弋稳住声音。
西堂眼底温和,说出的话却恶劣,“沈弋,你怕见到他们会害羞吗?”
“没有。”见几个人谁会害羞啊?才不会!
晚上沈弋将住的那间退了如愿躺进西堂的酒店房间,在大床上滚了滚,可能被换过,没闻到西堂的气味。
话没说几句嘴就被堵了,紧跟着气息就乱了,回过神来全身就裸露在西堂面前了。
“不要啃这样……”
“……这里也不可以摸……啊!不准舔啊!”
“你说了不管用。”西堂轻笑两声。
“不要了。”沈弋气都喘不匀,感觉自己要溺死过去。
“撕开。”
手里被西堂塞了一个byt,沈弋怒气冲冲地往床下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