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盘腿坐在床上,总觉得这事儿,它不是那麽简单的。
她想起来昨晚热水器的事儿,当时她淋了一身的凉水……後来洗澡的时候,怕伤口感染,还找到了一只乳胶手套套在手上来着。
後来呢?
後来……後来的事,在温柠的脑子里混浆浆的。
好像她还拉着文橙的手来着,还非要坚持在沙发上睡来着……好像文橙还喂她吃了什麽东西。
嗓子眼儿里昨晚被噎到的感觉,再次重现。
温柠呆了呆眼:文橙喂她吃的是退烧药?她当时发烧了?
然後,文橙就把她按在床上,她睡着了?
那,文橙呢?
就在温柠想着“文橙呢?”的时候,她的目光所及,有一根长长的头发,安静地躺在她身旁。
温柠拈起了它,对着阳光,打量。
纯黑色的,直的头发。
和温柠栗色微卷的头发,根本不可能长在一个脑袋上。
温柠的眼前,晃过了文橙的样子。
文橙的头发,落在枕头边,显然这里,文橙曾经躺过。
所以,文橙昨晚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所以,“睡在一张床上”让文橙窘了,没法面对今早的自己了,才趁着自己醒来之前,落荒而逃了?
这个结论,让温柠忍不住嘬了嘬牙。
这都什麽事儿啊!
就算她是一弯的吧,她对文橙多纯洁啊,她和文橙的关系多纯洁啊!
和文橙这种直得堪比电线杆的大直女睡在一张床上,温柠不可能对她动手动脚的!
温柠可笃定呢。
这事儿啊,绝对是文橙矫情了。
温柠看着掌心里的黑长直,摇了摇头。
可她管天管地,还能管得着人家直女矫情不矫情吗?
当然管不着啊!
再说,以後还得相处呢。
人家文橙,好歹昨晚还照顾她个发烧人士来着。
终于破了案,温柠的一颗心也就放回了肚子里。
她没心没肺地去冲了个澡,还挺靠谱地又套了乳胶手套。
温柠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昨晚鬼使神差地发了一回烧,现在沐浴完毕,整个人神清气爽。
美(忙)好(碌)的一周又开始了,当然得全身心投入工作了。
温柠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已经充好电,应该是文橙拔的充电器。
温柠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程悠悠的,韩子明的,肖楠的……
程悠悠能有什麽正经事?
韩子明?呵呵。
至于肖楠……温柠直接pass掉,不搭理。
平心而论,肖楠这个女人,是这麽多年来,和温柠在某方面最契合的。
也只能是某方面……
什麽某方面?某方面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