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悠抽气,手比脑子快,迅速转身,把女人抱进了怀里,捧着她的脸,吻她,恨不得把之前在街心花园没法发泄的谷欠都发泄得淋漓。
火焰被点燃,便不会熄灭,而只会越燃越旺。没有了束缚,加之刻意地放纵,女人格外热情,不过一会儿,便勾着程悠悠,诱着她吻自己的锁骨,然後向下……
程悠悠的脑子都被烧着了,顺着她的意思,满足她,右手则兜着她的腰,以防她跌倒。
一阵过电般的震动,从程悠悠的右掌心传来。停了几秒,又是一阵震动。
程悠悠:“……”
那是女人牛仔裤裤袋里的手机,在嗡嗡地震动。
女人也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别管她!”
她咬着程悠悠的嘴唇,勾着程悠悠进一步地动作。
手机像是进入了震动模式,隔几秒种就震两声,生怕陷入情热的两个人忽略它的存在。
程悠悠松开了女人,气息不匀:“你先……先回消息吧……我不急。”
火烫的热远离了自己,女人的眼神黯淡,她不甘心地还要靠近程悠悠。
程悠悠皱眉:“我认真的,姐姐,万一有什麽急事呢!我真的不急。”
说着,还避嫌似的,退後了两步:“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
女人回复完消息,就把手机关了机。
她的脸色很难看,缓缓地在小沙发上坐下,良久,情绪还是说不上好。
侧耳听外面的动静,二楼很安静,想着程悠悠应该在楼下的厨房。女人于是去二楼的卫生间,对着镜子轻拍自己的脸颊,好让它显得不那麽苍白。
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女人蓦的失神。她怔怔的,手指抚上镜中的脸,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如果毁了它,是不是就可以不必再……
“姐姐?姐姐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程悠悠的声音。
女人恍然回神,被自己刚才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知道,她不可以那麽自私。而她,早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那人给她的期限,只有三天!
三天啊!
女人对着镜中的自己苦笑。
就当是,这三天是偷来的。就用这三天,完成此生最後的夙愿吧!
女人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程悠悠就眼巴巴地守在门口。
她的眼神那麽期盼,湿漉漉的,干净而纯粹。
女人的心尖儿酸酸软软的,想抱着她,揉揉她的脑袋,亲亲她的眼睛……
程悠悠已经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吃的举给女人看:“姐姐给你吃!”
女人微讶,还以为她做的什麽好吃的,原来是一只骨瓷托盘里放着两份三明治。
“你做的?”女人挑眉。
“是呀!”程悠悠热情道,“姐姐快尝尝!”
女人不忍拂她好意,拿起一个三明治。
里面的内容太丰富了,光是酱料就用了三四种,还有芝士片丶培根片丶鸡肉片丶火腿片,以及好几种蔬菜,难为程悠悠怎麽用两片面包夹住的它们。
女人只好用另一只托着三明治,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才不至于半路把内容物掉在地上。
“好不好吃?”程悠悠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期待。
女人给面子地点点头。
程悠悠的笑容更大了:“姐姐喜欢就好!”
她于是挨着女人坐下,捧着另一个三明治啃啃啃,还特别乐呵。
虽然一个三明治里面的食材能顶三四个的,可它腻也是真的腻。
女人吃了几口就吃不动了:“悠悠,有喝的吗?”
“有有!”程悠悠有求必应,“牛奶,果汁还是咖啡?不过牛奶是的凉的,得热,咖啡得泡一会儿才能喝。”
女人其实想喝白开水的,但指望程悠悠这种小孩儿能健康饮食,那是不可能的。
她心念一动:“果汁吧。在哪儿,我自己去拿。”
程悠悠马上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姐姐是客人,哪能麻烦客人呢?我去!”
女人跟着程悠悠去一楼的储藏室,默默记下了果汁储存的位置。
握着程悠悠亲手打开的一罐果汁,女人问得颇有深意:“悠悠,你真的当我是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