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是果汁。”
她喝下了姐姐喂给她的果汁,之後头晕,困……
程悠悠不敢想下去了。
她妈妈仍心有馀悸:“你可吓死妈妈了!”
说着,又不放心地捧着程悠悠的脑袋左看右看,看到她惨白的小脸儿,心又疼了:“妈妈就你一个孩子,你要是有个好歹,让妈妈怎麽活呢?”
程悠悠的灵魂,从天外飘回了体内:“妈……我怎麽了?”
她妈妈看她这样,也是难过,声音都温柔了许多:“你被人下了药了!幸好,那东西没毒。不然可怎麽办啊!”
欲言又止地又说:“……你怎麽胡闹怎麽折腾,都没关系,可你这……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
程悠悠垂着眼睛,模样虚弱:“我没胡闹……”
她妈妈瞪她:“还说没胡闹!你看看你身上那些……你和那个女人,你们到底——”
说着,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程悠悠小脸通红,知道自己身上姐姐留下的印子,都被她妈妈看去了。
她妈妈也是心疼她,不忍心苛责:“反正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休息,哪儿都不许去!其他的事,有爸爸妈妈替你解决。”
其他的事?!
程悠悠蓦的擡头:“妈!你们别难为姐姐!”
她妈妈嘴角抽搐:“难为?”
程悠悠蹭过去,抱住了她妈妈:“妈,和她在一起,是我心甘情愿的!她……她一定有她的苦衷!你们别难为她!有什麽事,我丶我和她说!”
她真的怕她爸妈一怒之下,把姐姐送进监狱。
程悠悠的妈妈摸摸她的脑袋:“……妈妈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妈妈年轻的时候也见过两个女孩子……可,要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她这是干什麽呢?啊?”
说着,恨铁不成钢起来:“她都这麽坑你了,你还替她说话,你是不是傻啊?”
程悠悠鼻子泛酸,眼圈都红了:“……我和她的事,我都处理明白的。你们就交给我,我——”
“不可能的!”她妈妈直接否定了,“我不会同意,你爸爸更不可能同意!”
“妈!”
“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麽傻的闺女!”
程悠悠真哭了,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很窘迫,窘迫于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自己爸妈面前。更难过,难过于姐姐对她做的事。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爸妈替她处理这件事。以她爸妈对她的在意,还有手段,姐姐不死也得扒层皮。
不管姐姐到底处于什麽原因这样对她,她都要亲自问问清楚。
“悠悠,听妈妈的话,你就好好休息,这件事不要再想了。”她妈妈哄着她。
程悠悠咬唇:“那,妈你答应我,无论如何,别难为她。”
她还想替姐姐争取一线生机。
“难为她?”她妈妈苦笑,“咱们难为她?咱们哪敢难为她!”
程悠悠:“?”
心想她妈不会是被姐姐气疯了吧。
这时,门外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以及一个低沉的男声:“我进来了!”
程悠悠立刻紧张起来——
面对她妈,她还能撒个娇卖个惨。可面对她爸,她只有哆嗦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