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我们成功了。”崔锦禾拉着谢星月的一蹦一跳,对于学医多年的人来说,不愁吃穿,最想要的莫过于能以自己所学造福一方百姓。
再一次证明了,崔锦禾的医术并不亚于崔家的其他人。
知道崔锦禾自小心性要强,明明医术造诣上并不差于崔家男儿,且总是因为女儿出身被家里人所忽略。大家都爱她丶疼她,那只是出于对女儿的疼爱,并没有人在意过她在学术上的能力。
再努力,都抵不过一句,“女儿家家的,这麽辛苦干嘛。”
完全磨灭的崔锦禾对医术上面的心血。
崔锦禾并没有想着要在医术上打败谁,只想证明女子也不差。女子不一定非得居于一方天地,女子也能学医,女子也能济世救人。
对于崔锦禾的激动,谢星月很能感受到她这些年的不易和争取。明白自己也是同样的身份,学习医术只能t当成一种爱好,而男子却能以此入朝为官丶谋生盈利丶悬壶济世。
这件事证明了女子学医并非玩笑话,谢星月激动拍着她的手,“是,成功了。”
两人的声音过于激动,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两人不好意思离开了房间。
正巧王修明站在门口,崔锦禾直接就在王修明面前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
跟昨日那没精打采的崔锦禾相比,王修明显然更熟悉今日的活泼,更喜欢和这样肆意潇洒的崔锦禾待一起,哪怕被崔锦禾骂两句丶打几下都能接受。
也不管王修明能不能听到,崔锦禾一连串说了好几个专业术语,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把自己将口干了,便说了一句,“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姑奶奶是成功了。”
“是是是,崔大小姐医术让人敬佩。”
瞧那两人打情骂俏的小动作,谢星月可看不出崔锦禾哪里讨厌王修明。
常听崔锦禾是个讨人厌的粗人,谢星月瞧着不像,人家明明长得眉清目秀。在谢星月看来,王修明对崔锦禾谈不上温柔体贴,却也事事谦让着她。
最重要的是,崔锦禾这行为举止并不是讨厌王修明的做法,分明就是对人家有意思,还天天说着人家坏话。
这矫情样让谢星月想到了自己,天天嚷嚷着无能贪恋沈流光的温情,却时时依赖着他,一时忍不住笑。
“笑什麽?”
沈流光的声音把谢星月吓了一跳,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表情,惊讶的神情完全映入沈流光的眼帘。
“你干什麽,突然跟上来。”谢星月娇哼一声,明明记得沈流光还在里面跟苏远商议分发解药的事情,竟不知他何时出来,不知道有没有看见自己傻笑的表情。
被谢星月的小表情逗笑,沈流光擡手想触摸谢星月的脸庞,“别动,有灰。”
对上沈流光认真的眼神,谢星月半信半疑站着,任由沈流光大拇指擦拭自己的脸颊。
又听见沈流光说:“这麽不禁吓,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谢星月才不会踩中沈流光的坑,反问道:“王爷是不是做了什麽亏心事,才会想着我会说你坏话?”
“胆肥了,现在。”沈流光靠近谢星月,在她的耳旁低语。虽是威胁的话语,却带着挑逗的意思。
很高兴谢星月对自己的态度,不再像以前那般谨小慎微,担心在自己面前出错。
在沈流光面前,谢星月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不需顾及身份尊卑。
谢星月拉着沈流光离开,告诉他承县中毒之事源于京城苏家,并将苏远告知谢星月的事情一并告诉沈流光。
这是谢星月同意救治林思安後,苏远主动交代了自己与京城苏家和太子之间的联系。
又表态,不会拥护哪一位皇子登基,只有新君能福泽万民,苏远便俯首称臣,甘愿听从指挥。若新君残暴不仁,苏远只好带着林思安远离朝堂,隐居世外桃源。
“这些事情我让人调查也是这个结果,本想告诉你,这两日见你忙于解药之事就耽搁下来。现又要照顾林思安,不想让你这麽劳累。”沈流光说着,圈紧了谢星月的腰身,免得心疼她的辛苦,“刚刚苏远来找我说,这次解药之事的功劳能不能放在你和崔锦禾和头上?”
苏远本想将此事记录,归功于谢星月和崔锦禾,思量之後,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话让谢星月一时疑惑,看着沈流光的眼眸,是赞同苏远的做法。正想着是何缘故,谢星月苦笑了一声,她明白了。
中毒之事是太子和京城苏家所为,若是谢星月和崔锦禾研制出借药,那便是与太子和苏家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