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想和父亲母亲一起去。”
谢星月和沈流光相视一笑,沈有时不是一个懦弱的小孩,可以看出几分他眼里的几分坚强。
夫妻两人等到沈有时熟睡才轻声离开。
谢泽月回到鲁国公府,庭院干净整洁,彩灯红绸,是谢星月特地让人安排的。
擡头望着月光,跟去年一样圆。
府邸的装扮也跟去年一样精致,只是人没去年那般热闹。
国公府空落落的,只有谢泽月一人,没人陪他玩闹说笑。
习惯先回祠堂,向长辈们报平安,说说近况。
谢泽月回到谢父房间,拿出他的兵书和手记,搬了一张椅子坐下,让人点了暖炉,开始翻看书册。
以前对这些不屑一顾,现在一页一页逐字学习。
夜深了,老管家催促之後,谢泽月才意识到夜晚。
揉着酸胀的眼睛,在父亲的房间睡下。
晨起,晋王府一家人进宫请安。
节前,皇上赏赐许多t东西到晋王府,此行特地进宫谢恩请安,并将沈有时推向衆人面前。
藻华宫。
晋王府一家子向惠妃行礼。
惠妃端坐于台上,面显不悦。进宫不仅没带来什麽好消息,还把这见不得人的外室子一起带来。
皇家最在意便是身份和颜面,皇宫人多眼杂。
不出今晚,全京城的人都是晋王夫妇带着外室子进宫了,这不是自己送上门让人取笑,惠妃生气沈流光竟让干出这种糊涂事。
“母妃,儿臣已经跟父皇商议过,有时记在星月名下,便是晋王府的嫡长子。不出意外,便是晋王世子。”
知道惠妃生气,沈流光主动解释,免得惠妃将气撒在沈有时和谢星月身上。
“混账,你这是要气死本宫。”惠妃将茶杯大声砸放桌上,吓得殿内的宫人跪在一旁。
“母妃,有时是王爷的子嗣,若是一直在外任人取笑,拂的是王爷和王府的面子。有心之人还会怪王爷生子不养,到时候更担心连累的母妃。王爷请示过父皇,父皇也说王爷心疼骨肉至亲,才让有时入了宗谱。”
谢星月从多方面向惠妃解释有时不入宗谱的利害关系,其他惠妃或许不管。
但危机王府丶藻华宫的事情,惠妃仔细思索,又听见谢星月说这事皇上也应允了,入了宗谱,也不是惠妃能改变的事实。
如今,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听完谢星月的解释,惠妃情绪缓和许多,脸色稍微好一些。
“这事,你们也太草率了,也该问问长辈的意见。”惠妃虽然说话还是嫌弃的语气,但已经比刚刚的态度好许多。
看这样子,谢星月算是搞定惠妃,“母妃教训的是。”
沈流光给谢星月一个赞赏的眼神,谢星月骄傲地微微仰头。
这事要让惠妃接受,总得有个唱白脸,有个唱黑脸。
无疑沈流光就是那个唱黑脸的最佳人选。
又说了好一会的话,惠妃才勉强接受沈有时这个孙子。
好在沈有时确实讨人喜爱,惠妃被谢星月和沈有时哄着,也和和气气坐下来。
常看见皇後膝下的孙子孙女,惠妃羡慕得不得了,如今也算是体验了一回。又看看小腹平平的谢星月,惠妃气她肚子不争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喜谢星月,但她的身份比沈有时生母的身份强得多。
让沈有时白得了一个未来世子的头衔,真不知谢星月这人怎麽想到,看她到时候如何跟自己的亲生儿子交代。
谢星月知道惠妃的眼神,只是身孕不足三月,胎象未稳,身孕未显,不急于公诸于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