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朗诵情书内容的声音,听到他们嚷嚷姑娘是谁的兴奋,谢星月吃饭的手突然停下,她想不注意到都难。
“怎麽了?”沈流光注意到谢星月的异样,也听见不远处的“热闹”。
心底一琢磨,大概猜到那些书信和定情手绳与谢星月有关。
谢星月心底一惊,忘了身旁还有沈流光在,转身看着沈流光的表情变化。
看不出,知道他应该猜出衆人口的姑娘便是自己,不知他是否生气。
想要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那些都是以前跟陆容交好的时候,谢星月去外地学习时写给陆容的信件。虽说没有过分暧昧的词句,都是些关心问候的词句,可在纨绔子弟拖腔带调朗诵出来,便显得有些暧昧不清。
陆容震惊,这些明明放在自己房间匣子的东西,怎麽会在这里。
只知道家里出了贼,把藏好的东西拿出来。
这出事故不是针对自己,就是针对谢星月,对于两者,陆容都不想看到。
太子妃拿起书信查看,佯装不知情的样子,“这字迹本宫确实看不出是谁家小姐的,看着情意绵绵,陆容到底是讨了谁家小姐的芳心?”
激起大家的好奇心,相互猜测传阅着,却都看不出这字迹是谁的。
面对衆人的询问,陆容尴尬打着马虎眼,“太子丶太子妃莫要取笑微臣,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书信,莫因此扰了诸位的兴致。”
见原主不愿讨论,大家讪讪离开。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应该是他之前的未婚妻吧。”
一句话又激起大家的好奇心。
去年的退亲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在场的人可都记得这事,纷纷低声八卦着。
再小的声音,也抵不过说话的人数多。
谢星月和沈流光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看见对面荣王夫妇打量的眼光,谢星月紧紧握着底下的衣裙,以此掩盖自己的紧张。
讨论到退亲之事,衆人想起来那被退亲的人正是如今的晋王妃。
当时大家还看不好这对姻缘,如今都羡慕晋王独宠晋王妃。
衆人默契地看向晋王夫妇的方向。
更有大胆不怕事的直接问谢星月,写信的人是不是她?
“拿来我瞧瞧。”谢星月伸手,看不出生气的迹象。
倒真像不知情,也好奇书信上的内容,拿过信件仔细瞧着。
沈流光擡手拉住谢星月去接信件的手,不动声色怒视着质问谢星月的人,“林家是吃饱了撑的吗?谁给你的胆子质问本王的王妃。”
一瞬间,衆人噤声。
这一年,跟晋王府交流大多是接触晋王妃。晋王妃脾气好,倒让大家快忘了晋王是个不好惹的。
刚递书信的手缩回来,生怕慢一点就会被沈流光剁掉。
衆人不敢再提及谢星月的事情,但都认准了写信的人就是谢星月,不然晋王完全可以让晋王妃自证清白。
晋王反应这麽强烈,一定是因为晋王妃是陆容的前未婚妻。
谢星月从容浅笑,擡手拉下沈流光的手,轻拍着安抚他,自然地笑对衆人,“大家夥不过想看看这些信是不是我写的而已,不碍什麽事,我看看就是。”
衆人听着点点头,随之沈流光冷厉开口,“他们说看便看,把晋王府的面子搁哪?用不着管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