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雍容华贵,如珪如璋,是微臣不能及。”
程知清楚,今年女子科考是因为皇後娘娘。
皇上身为男子,不会为冒着这麽大的风险去改变遗传千年的习俗习惯。再听闻皇後娘娘为女子科考智斗群臣,程知心中不甚钦佩。
以前程知只能“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厌恨女子身份掩盖了自己的才华,看着金榜上的名字,程知只有羡慕的份。
没想到自己上了金榜,顿生凌云之志。
千年来,没有哪位女子能在朝堂上为天子女子争权争名。
参加t科考的女子,只是顶着家庭的压力。
而谢星月盯着全天下的压力,愿意站在最前线为大宸女子保驾护航,斥重金补贴所有学子的科考费用。
让其他学子尝到甜头,让他们觉得获得资助是因为女子科考而来。
程知敬仰谢星月的大胆和无畏。
谢星月之前边听说过程知的名字,听闻程知一路披巾斩棘。
还以为她是书香世家培养的好苗子,没想到程知出自商贾之家。祖辈商贾,延至今日已为皇商。
她本是有婚约的待嫁女,自身清高,不甘于委身纨绔公子,不顾家人和未婚夫家的反对,拼了命为自己冲出一条路。
一眼望到头的生活,程知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但凡是个男人,随意到哪去都能闯出一片天地。
恰逢女子科考的喜讯,程知没有後退的馀地。
要麽考中进士。
要麽屈居後宅,伺候公婆相夫教子丶为夫婿纳妾生子,一辈子为了别人,毫无自我。
程知比所有人都要努力,她不能输。
两人都是不甘于後院争宠献媚的人,心中自有一方高雅。
正如。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她们自有自己的高傲和不屈,不信这世间必须是女子臣服于男人。
女子也有力量和智谋,也能治理好天下。
打破规矩很难,但她们愿意以身试险。
两人相见恨晚。
一直聊到太阳下山,沈流光派人催了三四遍,谢星月才舍得放程知回去。
回到宫殿,谢星月看见沈流光逗着沈时朝玩。
“我回来了。”今天和程知聊天,谢星月很开心,说话的语气都轻飘飘的。
沈流光瞥了一眼谢星月,不作回应,扭过头,自顾逗着儿子。
看他傲娇不理的模样,谢星月暗道:这是嫌自己回得晚了?
谢星月自顾推开儿子的摇篮,坐在沈流光的怀里,双手搂过他的肩膀,“皇上~我回来了。”
沈流光不咸不淡轻嗯回应,不像往常那样热情。
“生气了?让本宫看看。”谢星月试探捏着沈流光的脸。
“……”
沈流光冷哼一声,臭着一张脸,派人去叫谢星月回来,迟迟不归,不知道还以为她去见什麽情郎了。
一听到程知,就两眼放光。
完全没把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傲娇冷漠看着谢星月装傻充愣的俏皮,看谢星月投怀送抱,沈流光早忍不住对她做些事情,仍是忍着欲望看谢星月“张牙舞爪”,表达他强烈的不满。
谢星月笑而不语,心中已有妙计。
伸手去解沈流光的腰封,擡唇抵住沈流光上下滚动的喉结,一会上,一会下,一会轻,一会重。
撩人,可不止沈流光会。
沈流光受不住什麽,没人比谢星月更清楚。
“皇上,还生气麽?”
说话的功夫,沈流光已经绷不住脸上的冷漠无情,横抱起谢星月放在案台上。
“去床上。”
“先在这里。”
拉着沈流光反抗无果,谢星月只期待沈时朝隔着摇篮看不见。
谢星月决定,以後再也不惹沈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