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的观察到了男人被槐树根系所缠绕的身体,早已经四分五裂。
“被肢解了……?”
“看来带有很深的怨念。”
墙壁中的不过是他的残肢,因为被槐树根系所连接起来,所以刚开始并没有马上现。
“看来,娃娃并不是孩子。”
因为那些槐树根系一直连向了地下室中。
所以,那个娃娃根本就不是孩子。
而是丈夫的载体容器。
香茗夫人脖颈后的缝合线,印证了一切。
她早已经死了。
因为长期的家暴,她被迫杀死了丈夫,并且将他肢解埋入了墙中。
在被现之后,她被砍去了她的脑袋。
但是人不知道,死的不只有香茗夫人,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她身上所汇聚的,不止她自己的怨念,还有那个未出生孩子的怨念。
因此她“活”了过来,但还有她腹中的一个容器。
而觊觎这个容器的,还有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自然也是不甘心,但已经被肢解。
所以他想方设法的吸引槐树根连向自己,将阴晦之气为自己所用。
再然后便可以脱离残肢,夺舍寄宿于埋于槐树之下的幼婴尸体中。
但香茗夫人也现了异样,她恨这个丈夫,却又不想毁坏孩子的尸身。
于是她将被污染的幼婴尸体关入了地下室中。
同时用那根脐带,将幼婴尸身与丈夫的残肢同时连向自己。以此来约束感知。
她无法阻止丈夫对槐树阴气的掠夺,而丈夫同样无法离开她的掌握范围。
所以娃娃,就是丈夫。
它们相互制约,却又忌惮于对方。
或是被香茗夫人屠宰谋害制成血茶。
或是被“丈夫”娃娃骗进地下室中。
之前被拉入幻境的人,大概都无一例外没有存活。
即使有侥幸存活的,也会被后面的幻境困住。
因为一旦相信其中一方,都会困入死局。
无论相信谁,都是死路一条。
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毁掉房子。
因为这座庭院,就是最大的槐树。
而槐树所困住的,正是他们三口之家。
……
“我觉得我们上局在躺赢。”
李楚轻声道。
“所以我觉得这次也可以。”
王伊刚打算说些什么,突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
除了微风轻轻的吹着,以及那偶尔一两声的狗吠,院子中寂然无声。
几人所处的屋子一片张灯结彩的刺目鲜红。
是新娘的婚房。
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面镜子,床上平整铺开的红色嫁衣。
血一般的红,令人一看便感到深深的不祥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