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看得火气大,直怀疑她是不是在湖里泡的脑子进水了,恨不得拎住鸽子的两条腿倒过来把她脑子里的水晃荡晃荡。
这鸽子平时喜欢什麽呢?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好像是学说话的。
学个屁,每天像是嘴被缝上了一样。闭眼就睡觉,睁眼就发呆,说是学装傻的还差不多。
这样想着,他拿出来手机,难得地登陆了一下北国语搜寻引擎,搜了搜「北国语学什麽」。
因为北国的边境难进,他甚少有去北国的任务,所以他北国语本就认识的不多,此刻看到满屏密密麻麻的北国字只觉得眼睛疼。
*
如歌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醒来。天色已晚,她怔怔地看着天边最後一缕落日。
她现在已经到了一个不知道该怎麽办的状态。逃出去无望,想死又怕被折磨,而在这样的环境里活成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人则更需要勇气。
她不知道该怎麽办,於是整天睡觉,躺着,睡着,在梦里似乎可以逃避这一切。
尤其是夜里最好,夜幕沉沉将她包裹,她便找到了一个足够的理由不去思考自己的困境:天黑了,要睡觉了,有什麽事留给明天再想吧。
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胆小懦弱喜欢逃避的人。她喃喃地说。
也不知道是对谁说,可能是对潜意识里那个无法接受这一切的自己。
她现在过的比刚来的时候好,但痛苦的多。
刚来的时候,她经历了大量惨绝人寰的情景,但那时候她是努力的,就好像她这个懦弱无能的人也会有几分牙口能咬痛命运一样,她真切地努力过,因为那时候她还有希望。
她那时以为自己拿到钱就会被放出去,以为只要讨了Gavin的欢心就不会经历被活剖器官的惨剧。
可是现在,她从这混沌的一切中看不到任何可以清晰带领她走下去的道路,她因此而恐惧,再也没有心力去认真思考未来的情形扭转的可能,她只能逃避着,不去想就不会痛苦。
希望是她生长的阳光,没了阳光,她快要枯死了。
过往的一幕幕如同无声默片一样在脑海中闪过,如歌觉得她已无力承受。
我可能最终会疯掉,然後被抓去摘了器官再弄死,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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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恐惧和内耗却被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打断。
男人迈着长腿嚣张地径直进来——他从来是不懂得敲门两个字怎麽写的,一双眼睛野性熠亮,此刻正低了头望着她问:「叶如歌,什麽是反义词?」
和Gavin的相处基本只有两种感受:恐惧和懵。
而如歌此时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的直接进入了懵的状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反义词是指意思相反的词,比如黑的反义词就是白,生,生的反义词。。。就是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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