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看那个鸭子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她这边又砸了碗,而且泼了他一身,如果再烫到了他。。。。。。叶如歌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完了完了,他一定会把我送到那个生不如死的地方去。
啧,怎麽这样呢。Gavin的俊脸沉了下来。那只鸭子就好看成这样?提都不能提?而且又吓得瑟瑟缩缩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用,太没用了。我怎麽带了这麽个拖油瓶出来。想睡一只鸭子都能吓成这样。
这还吃个屁。男人一把拎住她的小胳膊,「走,指给我看看是哪个。」
如歌早吓得拼命挣扎,Gavin仅是单手就几乎将她拎了起来,她拼命摇着头并不知道怎麽开口,突然一阵香风袭过,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什麽事儿啊,也值得这麽动气。」
此时店里人不多,但摔了个碗本是小事,因此老板娘并没有立即过来。哪成想远远看见两人似乎起了纷争,女孩眼见要被男人吓哭,於是上来打圆场。
老板娘的北国语显然比Gavin流利的多,上前拉住如歌的手,安抚道,「没事的,再给你上一碗新的。」
Gavin不耐烦地打量了一眼老板娘,心里只有四个字,多管闲事。
刚要开口,低头却看到女孩原本皱的像包子一样的脸此时竟然褪去了几分恐惧,小手紧紧拉住老板娘。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把手一松,老板娘顺势把女孩拉过去,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That’sOK。」
如歌耷拉着脑袋重新回到座位上,头都不敢抬。老板娘张罗着叫人来打扫碗的碎片,又送了热毛巾来给Gavin擦拭衣服。
Gavin接过毛巾,睨了一眼恐慌减了不少的鸽子,又看了看给她递了一碗热汤的老板娘。
这老板娘,还挺会说话的。说了句什麽来着,鸽子一下就不扑腾了。哦,That’sok。
男人搭着长腿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小鸽子一口一口往下吃东西。他没工夫去想刚刚这鸽子是怎麽惹到自己的,天生没有那根多馀的神经。
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他只是讨厌她害怕自己而已。
*
说了去海边,第二天早上鸽子却没起来。
怎麽叫都不动,裹着被子哭。
Gavin向来没有什麽耐性,一把掀开被子想问又作什麽,看到她的瞬间却不由得愣了愣。
坏了。昨天晚上心里到底带着气,睡她的时候没收住力气。折腾了大半宿他尽兴後睡了,醒来全忘了这一茬。
鸽子掩着条睡裙蜷在床上,浑身上下不少青紫痕迹。苍白着一张小脸,嘴唇上半点血色都没有,两只眼睛倒是红肿。
Gavin懊恼地拍了拍额头,皱了眉头胸口一阵心烦。怎麽搞的。
还能怎麽搞的呢。一想起来她眼巴巴不知道看谁的那个样子就生气,一门心思要让她求饶。可是她真求饶时的那副样子脆弱的让人更想破坏。
在逐渐清醒的回忆中,Gavin确定自己没搂住火,甚至还逼问了她几句满不满意。
该死。男人自己垂着头沮丧地沉沉坐在她身旁。
按照他如今对这鸽子的了解,已经知道这种对自己来说酣畅淋漓的野蛮性事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恐惧和伤害。
好不容易养好的鸽子,这次带出来就是为了哄她高兴的,结果现在搞成这样。
好在他已经浅浅有了一些养鸽子的经验。
在如歌的视角下,这畜生仿佛短暂地具有了一些人性。自知理亏一样拿了药给她擦拭那些青紫,半句没有再提让她起床的事,反而拿了些吃食来要喂她。
通过这麽久的相处叶如歌也知道,Gavin示好的方式就是给她吃东西。自然界里最原始的示好方式,投喂。
或者他也并不知道什麽是示好,站在他的角度,或许是「我原谅你了。」
可是她什麽也没做错,凭什麽要他原谅。
这样一想心头的委屈又泛了上来。送到嘴边的椰汁没喝,反而滚了两颗晶亮的眼泪进去。
人高马大的男人犯难地挠了挠头,突然想起来昨天老板娘的那句话好像对她有用,现学现用地搬了过来,「That’sok。」
他也不知道这句话能有什麽用,但好像对这鸽子有用。
叶如歌听了这话乾脆翻身背对着他。狗嘴里能吐出来什麽象牙。一听就知道是刚学来的,学的还不对。他一个犯错的人,凭什麽对她说That’sok。
小鸽子抽噎起来没完没了,不说话也不吃饭。男人无法,乾脆长臂一展揽她入怀,结实的手臂环住纤细的腰肢:「别哭了。不是想学怎麽打架吗?我有办法让你打得过别人。」
没办法,他只会这个。
鸽子显然不信。「那有什麽用?下次你生气的时候,我还是犟不过你。」
他嗤笑。这鸽子忒有心眼。「我以後床上一定轻点,行不行?打过我你是别想了,但是练的好的话一般的男人打不过你。」
他把鸽子扳过来看着他。「不哭了行不行?」
鸽子掀起红肿的眼皮看了看他,终於半信半疑地止了眼泪。
哎。真是麻烦。
*
鸽子终於老老实实停了眼泪吃完饭,然後就睁着两只红肿的眼睛看他。
头也不梳,衣服也不换,就忙着盯他,这是怕他说话不算话呢。
怕他反悔,又不敢说。这鸽子从来都是心眼又多胆子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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