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嫚:「那你觉得我该在哪?」
程七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阴嫚是在说上一个话题。他有些心累,跟公主混也太费脑子了。
「公主当然应该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了。」他认真道,「您那麽厉害,留在後方太屈才了。」
阴嫚却道:「是吗?我倒觉得我在後方刚刚好。毕竟我受过重伤,身体大不如前。每次上战场都是在折损寿数,持续作战,我说不定马上就死了。」
程七先是惊讶,而後露出怀疑的目光,最後无奈:「公主您不要再说这些吓人的话了。」
跟着公主的老人都知道,公主有时候喜欢吓人。刚开始的时候会被吓得睡不着觉,但後来习惯了也就不太在意了。当然,这也不代表不会被公主吓到。
阴嫚不置可否。她在喝了一口茶後,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阿桃要小心行事。」
程七正色道:「您放心。末将定严格约束部下。」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程七退出去後,大帐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阴嫚斜靠在凭几上,回忆着史书中关於韩信伐齐的记载。忽然,她一个鲤鱼打挺坐直,等等!那个地狱级笑话怎麽说来着?
韩信伐齐,郦食其最熟,物理程度地熟。
阴嫚突然头疼,她按了按太阳穴,啧,一看就是有坑货出现。但这到底是出现在韩信那边,还是郦食其自己这边?
清晨,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向汉营。
在汉卒拦住马车时,一个文士走下马车。他看起来三四十岁,深衣长簪,气质不凡,让人忍不住地多看他几眼。
汉卒不管三七二十一,厉声呵斥:「汝为何人?竟敢擅闯大营,你是不要命了吗?」
那文士却是神态自若,依旧保持着高雅的风度,声音不轻不重道:「我乃齐王使臣,特来寻大将军议事。」
「你是齐国人!」汉卒错愕,连忙叫人欲拿下此人。
文士不慌不忙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汉卒啐了口唾沫:「屁个不斩来使。你们齐人交战,天知道你们是来议事还是来刺探情报的,绑了!」
「住手。」韩信骑马缓缓走来,逆光而立,淡声询问,「你如何证明自己是齐王使臣?」
「有文书令牌为证。」文士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拿出凭证交给韩信。
韩信确认无误後,把文书令牌还给了文士:「既是议事,请。」
文士却将文书和令牌丢在了地上,他迎着韩信的目光,笑道:「某原本是来替齐王议和的,但现在某改变主意了。」
韩信挑眉,没说话。
文士作揖:「齐人蒯通,见过大将军。」
第47章
「要我说熊启就是蠢。天下大势已去,他却非要跟项燕媾和当什麽楚王,结果还不是一命呜呼了。」田横嗤笑着。
田荣却道:「那我们也要感谢他。要不是他反叛,连累了芈姓熊氏,这秦国朝堂哪还有我们齐国田氏的位置。」
几年前昌平君反叛,致使秦国二十万大军客死他乡,秦王政勃然大怒,重惩楚系,秦王后亦受牵连,褫夺王后封号禁足栎阳宫。
至此,凌驾於秦国朝堂数十年的楚系集团彻底跌入泥潭,再无转圜的馀地。而巨兽倒下的那一刻,一头新的巨兽从它的肚腹中破体而出。
「是应该谢谢熊启,也该谢谢栎阳宫里那个早死的女人。她要是不早死的话,我还真担心秦王哪天心一软就把她放出来了。」
言罢,田横又将酒杯里的酒洒在地上,戏谑道:「寿数太浅是你的福分,早早地去见大司命也是件好事。」
田横放肆大笑,一盆水从天而降,将他泼了个正着。
变故来得突然,还没等田氏兄弟反应过来。一个铜盆狠狠地砸在了田横的头,当的一声,震得田横找不到东南西北。
「放肆!」田荣怒喝行凶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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