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躲不过,总不能在宿舍闹开,但也得有始有终,便答应去邵邺宿舍。
宿舍都是按班级分,邵邺名字在最後一个,刚好分出去和下一个班男生住一块,是艺体班,现在全去市里参加比赛了。
邵邺推开门站在宿舍里,意思是——请进。
仿佛进的不是同班同学宿舍,而是龙潭虎穴,到处都充斥这意味不明的危险。
季池丘深吸口气,走了进去,主动开口说:“笔和纸呢?”
说着拉过宿舍的椅子坐下,邵邺关上门,“嘭”地关门声好像也在宣判着季池丘的结果。
邵邺走到桌前,翻出草稿纸和笔递上去,季池丘一愣,随即淡定接过,开始讲题。
整个过程心惊胆战,淡邵邺却再没有什麽出格行为,只是认真的听他讲,认真的演算。
好像中午在教室里是季池丘自己的梦,不然邵邺怎麽会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呢?
直至整张试卷讲完,中午的起床铃拉响,又重新坐到教室的位置上,一切还是什麽都没有变。
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麽?季池丘想。还是说对方已经彻底失去兴趣或者放弃了。
相安无事的度过一星期,原以为就这样过去了,但季池丘还是低估了邵邺的流氓程度。
课间时候,大家都在往楼梯间走,踩着运动员进行曲去操场集合,刚走出後门,季池丘就被一把拽进洗手间。
洗手间的烟雾萦绕着墙壁充斥整个空间,呛得季池丘忍不住干咳。
咳得嗓子发紧,眼里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蕴满泪花。
邵邺随便打开一间隔间门,不算温柔地推着人走进去随即关上门,好像有人跟在他们後面进来了,应该是来抽烟。
季池丘瞪着他不敢说话,邵邺也盯着他。
眼里是烧不尽的火,凑近了在他耳畔低声说:“我不想逼你太紧,但你也别逼我。”
季池丘不明白自己怎麽逼他过,自己明明已经退得无路可退了,现在的自己仿佛站在戈壁的断崖上,前方已经坍塌後方更是万丈深渊。
进退两难,举步难行。
他没说话,洗手间有男生在吸烟,不一会儿没声音了,他才伸手去推邵邺。
邵邺抓住他的手,他想收回来,但邵邺不给他机会,向他跨进一步,问他:“这麽久了,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两人身体几乎是贴合着彼此,呼吸相互缠绕,让人手忙脚乱。
季池丘沉默,他一直是很能清楚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麽的,所以最开始邵邺对他的喜欢他毫不犹豫的拒绝。
而现在,邵邺一次次的逼问和一次次的向他走进,他好像再也狠不下心去拒绝,舍不得再次不要这份喜欢了,邵邺依旧是坦荡又炽热的望向他,这种眼神向来是他最不想面对的。
头刚稍微偏了一点就被邵邺掰回来:“看着我季池丘,你到底是在介意什麽?每次都躲,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去决定,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是在吊着我吗?”
季池丘觉得这话好笑,横竖都是邵邺有理,毕竟他从来不讲理。
离得太近了,对方说话时的热气pen洒在他脸上,他避无可避也退无可退,最後也放弃垂死挣扎,小声说:“有的。”
他的回答接不上邵邺的话,但邵邺还是知道他在说什麽,下一秒捏起他的下巴吻过去。
洗手间的味道还是很呛,并且很杂很难闻,季池丘却没再去管这麽多,情迷or意乱之际,脑子再次嗡的炸开,邵邺的手不老实的从衣摆探进去,季池丘後背瞬间僵起,邵邺将这些细微的反应都尽收眼底,转而拉起他的手往下探去,声音含糊地说“帮我。”
季池丘偏开头去喘着气,没忍住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自己一次次後退他非但没有止步反而加快脚步向他跑来。
邵邺握起他的手腕隔着校服柔滑的布料轻轻蹭着,嘴角噙着笑,低声说:“我是有病,你再不帮帮我,就真的得憋出病了。”
季池丘脸上的血色一阵深一阵浅,偏开头去假装听不见,邵邺却由不得他,自顾抓起他的手往自己校服ku里tan。
烟雾久久散不开,他俩衣服上肯定已经沾染上这些气味了,他不知道一会儿怎麽向班主任解释没去出操,况且两人身上还散发相似的气味。
他全程跟着邵邺,心下一阵兵荒马乱,根本来不及思考,耳边再听不见什麽声音,好像原本呛人的烟味儿现在很淡了,又或许是是因为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想周遭的环境。
“差不多得了。”
不知过了好久,他开口,周知的感官好像慢慢回来,烟味还是很呛。
原来是自己兵荒马乱间自动屏蔽了一切外部环境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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