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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刺(第2页)

母亲说要来接他去贵州,他其实已经成年了,况且母亲也已经有了新家庭,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总感觉自己像外侵者,但一个人总觉得像浮萍,他漂泊太久,亲情和爱情总得抓牢一个。

再华丽的理由,其实都是一个指向,他在这道选择题里面,没有选季池丘。

他不知道哪个答案才会更正确,那个时候十八岁,权衡不了这麽多。

季池丘好像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一下一下拍他的背,柔声说:“聚散有时,缘分能把我们带到哪里就走到哪里,你不觉得吗,我们的聚散离合其实一直都是拽在别人手里,即使我们不松手,外界一旦出现任何裂缝,我们还是会分开。”

“还有第三件事”,季池丘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了。”

没等邵邺坦白,就已经说完了三件事。

他耐心的安抚着邵邺,邵邺只是靠着他,太多的话涌上喉又咽下去,再也开不了口。

他想道歉,但怕看到季池丘坦荡的道别,他自私又霸道,喜欢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去争夺,到手之後哪怕腻了扔掉或者毁掉,也不会大方的让出去,哪怕宁愿打造一件狭小晦暗的小房间将这些曾经喜欢的东西锁起来,使得原本光鲜亮丽战利品变得陈旧再也不能暴露在强光下。

第一次,他对自己“土匪”这个外号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自己就像旧时代深山里不讲理的土匪,一直都是。

像是感情的回光返照,两人又恢复从前一样继续一起上下课,会在没有人时候发生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季池丘还是在楼上认真上课,成绩稳定发挥。邵群在楼下,什麽都不愿意去想,他只觉得烦,心里堵得慌,很烦。

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心里堵和单纯的烦。

但这种看似“稳定”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期末考那天晚上,两人一如既往下晚自习一起回宿舍。

一般到是他会到楼上去找季池丘,季池丘有时候会呆在教室写很久的题,到整栋教室就他们班的灯还亮着才离开。

这天也一样,季池丘在写英语试卷,邵邺百无聊奈的吹他的头发,一会儿又去拽他的校服拉链。

终于季池丘填完最後一个单词,还没来得及放下笔,邵邺就像等候多时般立马往前覆上来,探头去吻他。

一会儿应该会有保安上来检查楼道了,季池丘哼了一声擡手推他,邵邺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往自己带。

情动一发不可收拾,暗箭早就蓄势待发。

像是早就布好的陷阱等着他们往下跳,迷糊好像看见後门晃过什麽,季池丘立马清醒睁开眼,像鬼神索命。

门口,站着的是教导主任,此刻正眼底冰寒的看着他们。

顷刻间犹如坠入深潭,刺骨的寒使得浑身已经早没有知觉。

学校一直抓早恋很严,但他们的关系已经是超越这个规范,最後给两人下了校级处分并且通报批评,赶在放假前一天召集了全校师生面向全校检讨。

*

昏黄的路灯将邵邺影子拉得很长,清脆的巴掌声在夜里格外突兀。

“邵邺啊邵邺,我觉得你只是人不着调了点,但你也不能这麽没个分寸啊?”

寒风吹过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只是咬着唇不作声,任由母亲在这个没有多少行人的校门口将他骂个狗血淋头,到最後对方仿佛说不下去了,他才喃喃小声说:“够了妈,你别骂他。”

“我骂他?他什麽人我不知道你什麽德行我还不清楚吗?看着文文静静上次家长会我对他印象还挺好,原来也是个心理不健康的,”说着没忍住擡腿朝邵邺狠狠踹去,这一脚压根没收多少力,即使常年锻炼年轻气盛的邵邺也被一脚踹得往绿化带扑去,好在伸手扶住了一颗香樟树才免了摔得四仰八叉。

“他爸妈知道吗?”邵母整顿了自己的呼吸,问他。

邵邺摇头,迎接他的又是一脚:“你能耐了,我叫你妈吧你别叫我妈了,和你比我才像那个儿子,谁开的头?”

没等邵邺回答,看那死表情就已经猜出了,没忍住一巴掌又呼了过去,这才说:“你先把明天试考完,过後老子再和你算账。”

最後邵邺找人消了处分转了学,徒留季池丘一个人站在个风雨中。

一个不长的假期其实并不能使他遗忘什麽,他也不是多听不得风言风语的人,况且这些也是事实,他无力反驳无从辩解。

而使他能屏蔽掉这些言语的,是上天仿佛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一夜之间,他从为人子,成为了户主,此後他的户口,只有他一人。

如冰刺锥心,寒骨难温,扎得他痛不欲生又只得忍受。

命运从来不会眷顾可怜人,他只想能顺利毕业,他想回扬州,这辈子再也不来这了,扬州没有他的家人,这里也没有。

只是後来啊,云载他去向远方,一路上他闻到花香,听到长风呼啸而过,云朵散去,他踮起脚尖离星星更近了一点,离淤泥拼的玫瑰又远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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